我还想着一会儿帮他收进去,以免晚上下雨被雨淋。
刘丧拿着手机慌乱的就逃进屋,我一转身,小哥也不见了。
我回到小哥的房间,他已经睡了。
我背对着闷油瓶躺着,不去看他,今晚是一点越矩行为都不能有,就刘丧那耳朵,隔这么近,说梦话他都能听得见。
还好我最近睡眠超级好,一躺下很快就有了睡意。
但我知道闷油瓶没有进入到完全放松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的原因,他没有睡着。
可我就只想睡,很快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有最后三分清醒的时候,闷油瓶的手突然伸过来,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我嘴唇上抚弄了一下,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我按亮手机,翻过身侧脸看着他,他平躺着,也看着我,眼中的淡漠依旧,好像刚才作恶的不是他一样。
我压低声音说:“小哥,你干嘛?”
闷油瓶翻身侧躺着看我,轻轻的说道:“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问?”
“我胡说的。”我敷衍他。
说着我就要翻身过去,不能再看他了,再看下去是要走火了。
可我还没翻身,就被他一把按住了,他只需一只手按在我身上,就别想翻过身去。
在他身边,我就有种其实我很弱的错觉。
下定决心不和他胡闹,我就很快又有了点睡意,闷油瓶也渐渐进入到放松的状态,我能感觉得到。
睡着之后,因为想太多了,刚睡着就开始做梦。
这次我梦到了闷油瓶进青铜门的时候,我和他走过连绵的雪山,终于来到青铜门前。
我仰头面前的青铜门,崩溃已经无法诠释我现在的心情,这扇门会在以后的日子成为我的噩梦。
小哥进入青铜门之后,门缓缓合上,我回头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那种绝望已经具象化,让我像坠入到无底的冰窟中,不会再有一点温暖。
这种感觉即便是在梦里,也如此残忍,我浑身一颤,就醒了过来。
我发现闷油瓶的手已经没有在我身上了,我才轻轻的翻身过去,背对着他继续睡。
刚迷迷糊糊再次睡去,就听胖子说:“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他都不要我们了,那我们还强求什么。”
“放屁。”我怒道:“小哥怎么会不要我们呢?他……”我追了出去,就看到闷油瓶和刘丧在我前面走着。
这里是雨村,他们已经出村了,我追了上去。
“小哥,你要去哪儿啊?”
闷油瓶回头看着我说道:“我走了,你回去吧。”
说完他就回身走了,我又追了上去,对着他的背影喊:“你还回来吗?”
闷油瓶没有回头,只是抬手示意我回去,不必再追了。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又不死心的喊了一声:“小哥……”
“吴邪。”小哥的声音在我耳边,让我从本来就陷的不深的梦境中抽离出来,听到小哥的声音:“你做梦了?”
我完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轻叹∶我的前半生,青铜门是我人生的噩梦,后半生,刘丧会是我的一道坎……
虽然我从不会承认,醒的时候看似轻描淡写,但在毫无防备的梦境中就会突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