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妈妈是含笑而去的,因为她死的那天知道了那个女人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而流产了。”他反手握紧了我
的手,我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母亲有多深的感情,至今不能释怀。
“那你爸爸对你好不好?”
“他?我从妈妈去世就跟爷爷一起住,他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来看我,但是我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至于那个女人她知道这份家产始终是我的,所以对我也事事讨好,不过她也企图得到一些什么,所以一直在左右着我父亲。”
八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连爸爸也似乎失去了,好可怜呀!我忍不住眼眶聚满了泪水。
“傻瓜,怎么哭了。”姚风却笑了,为我擦去眼泪,
“我还有爷爷呀,爷爷是这个世上最疼最爱我的人了,我有爷爷的疼爱就够了。”
“真的吗?”我不敢想象有一天失去妈妈,爸爸不再爱我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何况我现在有你呀!是不是?”我猜想他是第一次说这种有些肉麻的话。因为他的脸微微红了,但他似乎急于想得到我的肯定。
“对。”我使劲地点头,很认真并且大声地说。
他像小孩子般无邪开心地笑了。
走了一段路,姚风忽然又正色地说:“还有,你得答应我,不许再跟那个楚彬见面。”
“好。”我这时只能先乖乖答应下来,忍不住问道:“你认识他吗?”
“我见过他几次,他在华师挺有名的,而且很受女孩子欢迎。”姚风的声音硬硬的,看来他对那个楚彬很不爽。
“哦,你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呀。”我取笑。
他却很认真地回答:“因为越是在意了,所以越怕失去。”
我觉得很开心,但也意识到了其实姚风的内心不如他的外表那样坚强,因为他曾目睹父母的离异和母亲的死亡,让他从小在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家庭长大。他的感情如此炽热,我想只有爷爷的关爱是不够。我不知道这些莫名生出的想法对不对,但却有这种直觉。
第十六章 看球赛
这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们五个人的第一次聚会。
星期天的下午,我们一起来到体育馆看了足球赛。
元军还是这样的嬉皮笑脸,孔世杰相对地就沉默了许多。
并排的座位,孔世杰、姚风、我、雅芝、元军就这样从右到左依次坐着。
偌大的看台上只有稀稀疏巯地坐了不超过三千人,这是我第一次在体育场近距离看球赛,这种冷清的场面跟电视上那种拥挤热闹的画面有天壤之别,看来这场比赛的行情并不好,吸引不了太多人的观看。
不过,那种兴奋的感觉还是有的,毕竟是初次现场体验这种感受。旁边的铁杆球迷敲着大鼓的情景还是有些新鲜。
球员进场的时候,我和雅芝便拿着望远镜去搜索帅哥,并且讨论起来,此举引起了他们的嗤之以鼻。
一开场,我就追问:“哪个是我们队的?”
隔着雅芝的元军倒是听到了我的问话,发出一声嘲弄,“天!你千万别说你是来看球的,竟然连哪一队是我们的也不知道?!”
“要你管。”我瞪他一眼,继续问:“到底是哪一边?”
姚风指了指右手边。
“哦。”我点头,原来是穿蓝衣服的那一队。
随着大家的呐喊,我也加入了,那种感觉真是爽。可惜开场不久便被对方攻人一个球,大家发出不满的嘘嘘声。
右手边坐着的球迷会员都带着大鼓,隔着很远坐着的对方的球迷也五六个大鼓敲着,两边像较劲似的,他们敲一会,我们也敲一会,甚至比他们敲得更响亮,简直像奏乐般。
每次场上有球员失误,就有球迷高叫不满。甚至还有些球迷嚷着叫“几号、几号下场或不如回乡下耕田”之类的话。
有球迷举起自带的喇叭一次次发动大家为队员加油助威。声音倒是挺响亮的,可惜球员们有几次射门都凌空飞过,让我们“唉哟唉哟”地直叹可惜。
元军更是努力,加油的声音叫得特别响亮,有时还突然高叫出几句“兄弟们,挺住呀”等令人发笑的字眼;有时他又很气愤,“看他们那样踢还不如我踢得好。”
这时,我便回他一句,“那你怎么不下去。”堵得他无话可说。
其实,在看台上发牢骚是在所难免的,似乎大家都有一种爱之深责之切的心理,每个人都想让自己的队员进球,但看到场上踢自己只有干着急的心情只能用几句怒骂来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