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递过药时不忘摸摸惠君的小脑袋,“郡主在这一直守着呢!这丫头吓坏了,她不过是将受伤的鸟儿放回巢穴,也没想着伤您。还好,没什么大事,郡主你也别自责了。”
云倾亦是拍了拍惠君的手,“没事,云姨喝过药就好了。”却在药至嘴边时停了下来,略微皱了下眉头,之后脸色才舒展,一口喝尽。
在将药碗递回给清儿后,云倾的双手轻柔地抚上小腹,眼里满是温和,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呢!
看着云倾的动作,一旁的清儿也笑道,“呵呵,王妃瞧出什么药了吧?您也真是,自己是个大夫,怎么就没发觉有喜了呢?大夫说有两个多月了,要是早些发觉,王爷走前也能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是了,其实自己很早开始胃口就变了,人也懒怠了,只当是做久了王妃养尊处优惯得,并未深究,怕是当时也还没要一个孩子的心思!不过,怀孕,她和楚沐的孩子,似乎,也不错呢!
“有喜?医书上说有喜就是怀上小宝宝了!云姨,我很快就会有个弟弟了吗?太好了!”惠君一脸惊奇,说完就将头凑到云倾的肚子上,想感受这个小娃娃。
云倾好笑着拍了拍惠君,“傻丫头,才两个多月,哪能有什么动静?再说你已经有个弟弟了,还这么兴奋?”
“那不同,睿儿怎么比得上云姨的宝宝,惠君只把云姨的宝宝当最亲的弟弟!”
闻言云倾立即板起了脸,“惠君,话不能这么说的,睿儿也是你的弟弟,记住了,对谁都要一般喜爱。”
“好啦好啦,呵呵!”惠君忙答应道,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小弟弟就要出世了,我要给他绣个平安符。”说完就兴冲冲的往外跑,“齐妈,教我绣花样…”
待惠君走远,清儿才又开口问道,“这事,告诉王爷吗?”
云倾手顿了顿,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眼光柔和的看向腹部,“拿笔墨进来。”
楚沐一到墨城,便直奔都督府。
刚在主位上坐下,就对着楚翌问道,“六弟,如今战事怎样?仔细说与我听。”
“三哥,匈奴这次进攻绝对是蓄谋已久的,每场战役都能准确找到切入点,打的我们措手不及,我和萧将军的分析是…”楚翌看了眼萧逸,凝重的说道,“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军事部署图!”
闻言楚沐沉默了半响,看着眼前展开的边关地图,才沉声说道,“这么说,我们有叛徒?匈奴这回能够打得那么迅速,是我们的人给他们提供了地利人和?”
楚翌忙点头道,“是的,这就是我和萧逸一直守城不出的原因。墨城的军防图,怕是他们也有,但有萧家军镇守,一时半会他们也攻不进来。”
话音未落,楚沐便厉声道,“然后?一直守下去?你们陪他耗到头发花白?他们有图,你们不会换部署?”
楚翌一愣,不知用什么应对,倒是一旁的萧逸回道,“三王爷,上次战役,边关守城将领多殉职,剩下为数不多的也回京颐养天年了,新都尉,似乎不太配合…”
听完萧逸的话,楚沐皱起眉头看向楚翌,放任这样的人,不是楚翌的性子。
见楚沐看着自己,楚翌忙说道,“是萧将军拦着我的!”一句话将责任都抛给萧逸了。
“新都尉是方家后人,方家一门忠烈,不可能叛国,再说,方家在墨城地位极高,方老将军便是为坚守墨城而牺牲的…”
“然后?你们还是突围不出去!”楚沐摆摆手道,“算了,新都尉的事先放一边,既然他们有地利人和,我们便占个天时,东方先生…”
听见楚沐唤了一句,楚翌两人才注意到一旁一直沉寂的老人,只见他笑着走近楚沐,指了指地图上一处,“明晚将拿下这里。”
“将军将军,外面有敌军突袭!”一个士兵冲进主帐叫道。
站在帐中的壮汉身着一身兽皮衣,转身平静问道,“多少人?”
“有点轻雾,但估计两千士兵左右。”
这么点人也敢突袭我匈奴营地?哦,不对,这原本是你们汉人的地界呢,壮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叫野和带领两万将士迎战,我要他有来无回!”
两万士兵冲杀战场,却不想敌军转换阵地,有意和他们玩拉锯战!半柱香时间过去,也不过歼灭汉军百余人,反倒各自队伍为追逐汉军各自分散…
正当野和百思不得其解时,却发现后方军营燃起熊熊大火。
“该死,调虎离山,匈奴将士听令,急速返营!”
“杀~”
兵器交接声,血肉摩擦声,哀鸣声,怒吼声,四方坪已被通红的火焰和鲜红的鲜血染遍,看着匈奴士兵一个个逃窜、倒下,萧家军更是奋勇起来,个个杀红了眼。
征战三个时辰,这片原领才恢复一片祥和,却也难掩空气中的血腥。
“这仗打的真他妈的漂亮,老子来漠北几个月,就数今天最开心,看着那些个蛮子滚在脚底,一肚子鸟气全出了!”
“是呀,憋屈了这么些个日子,总让老子扬眉吐气了一把,一连杀了几十个蛮子,爽!”
“听说这场仗是新来的三王爷统筹的,没想到养尊处优的皇子也有那么几下子!”
“那是,皇上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