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是个妒悍成性的。
“回去吧,和公主好好过日子。”方太太疲惫的挥挥手,撵方磐走。
失算了,方太太心力交瘁,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方磐低声安慰了她几句,告辞了,转身想走。
“等等!”方太太想起一件事,又叫住了他,“你把婚书留下。陆家那丫头说了,三日后她会再差人过来索要。”
想想来人的无礼,方太太头疼。
“差人前来索要?”方磐一怔,心中百味杂陈,“师妹她,自己不过来么?”
若她亲至,自己可在家里等她。可是,她甚至不肯自己亲自出面了,只差人过来。
方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看看你,一提起她,你便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过是个略好看些的女子罢了,你至于的么。
方磐温柔又迷惘的轻轻笑了笑,“娘,师妹若要婚书,便亲自来寻我吧。工部也可,公主府也可,又或者,约好了时辰,和我在方家相见。”
他声音虽轻而柔,却不容违背。
方太太心中恨恨,冷冷看着他,目光中既有鄙夷和轻视,又有痛惜和怜悯。方磐好像没有留意到他母亲复杂的目光,轻轻笑了笑,转身飘然离去。
三日后陆先生又差了一个人过来。方太太自己不愿出面,命妹妹金太太出去转告了,“婚书一直是驸马拿着。你家姑娘真想要,自己去工部寻人,或是去公主府寻人。若是一定要在方家,便约好了哪天、哪个时辰,你家姑娘亲自来,驸马会在方家等她。”
这回来的是个彪形大汉,性子粗鲁,听了金太太的话,顺手捞起一把椅子,把方家客厅砸了个稀巴烂。金太太吓了个半死,和客厅里的侍女一起尖叫着跑了出来。
方太太眼睁睁看着那彪形大汉趾高气扬、毫发无伤的走了,没敢报官。
若真是报了官,方家丢不起这个人。
方太太命人把方磐专程叫回来,让他看满屋的狼藉,“阿磐,你再要这般执意,便是坑害我。我规矩了一辈子,从没遇着这种事体,如今为了你,却一再受辱。”方磐扑通一声跪下了,磕了无数的头,“是孩儿累了娘。”不过,婚书还是不肯归还。
方太太头疼欲裂。
方磐从公主府调了二十名护卫,命他们在九回巷看家护院。
增加了这二十名护卫,方磐心里安生多了,方太太也觉有了底气。这些护卫可不是普通看家护卫之人,他们出自大内,个个身经百战,身手不凡。
“再敢来,再敢动粗,直接捉了,清白处治!”方太太扬眉吐气的想道。
………
开国公府涵碧馆院子里头,无瑕小姑娘跑到假山前,踩到一块大石头上,神气的看着兰夫人和陆先生,“娘,先生,这有何难?跟这种人讲什么理呀,讲打!”
她撸撸袖子,意气风发,“娘和先生不用管了,我找爹爹要人手去。这点子小事,交给我了!”
她梳着可爱的小包包头,穿着雅致讲究的织锦缎衫裙,乍一看上去就是个天真粉嫩的小姑娘。可是,这会儿她摩拳擦掌的,哪还有个淑女的模样?
兰夫人和陆先生都笑,“快下来。”
大人在一起商量事情,她这个小机灵听了一耳朵,便给出起主意来了。热心肠的好孩子。
“这事得爹爹帮忙。他快该回来了,我接他去。”无瑕跳下假山,一溜烟儿跑了。
无瑕才跑出涵碧馆,便看到开国公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无瑕大喜,一边牵着父亲的手往涵碧馆走,一边兴滴滴的提着要求,“爹爹,您给我几个身手很好的护卫使使,成不?我要胡闹。”开国公哈哈大笑,“我闺女想玩什么了?好,胡闹便胡闹。”
开国公自己养着数百名私兵,无瑕说要胡闹,他连无瑕究竟要做什么也没问,便答应给无瑕一队人,也就是一百名护卫,“闺女,这队人功夫最好,反应最为敏捷。”父女两个热烈的谈论着护卫们的武功和身手,谁最能打,谁善偷袭,谁的暗器功夫好……
兰夫人和陆先生看着这一对父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这么惯孩子的么。
兰夫人走过去拉拉开国公,“你先听听,咱闺女要做什么。”开国公哈哈笑,“闺女,你想整治谁啊?”无瑕神气活现的冲父亲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开国公忙弯下腰,把耳朵凑到她面前,无瑕得意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无瑕一边说,开国公一边点头,父女二人神情极为默契。
无瑕说完了,开国公直起腰身,拍大腿叫好,“这主意好!我闺女真聪明!闺女,要偷袭人,这个事爹爹在行,来,爹给你出出主意。”拉着无瑕找了个石头坐下,随手折了树枝,在地上画着,“……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这些人偷袭,这些人接应,这些人把风……闺女,咱们做事情要漂漂亮亮的,水过无痕,不能给人留下把柄……”无瑕垂下小脑袋,看的津津有味,“对,胡闹归胡闹,不能让人揪住了小辫子。”
兰夫人和陆先生原本是并肩站着的,后来渐渐靠在一起了,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