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金炎道:“可是敝盟所设的镖局却没转接过贵派属下的镖货,来而不往,敝盟太吃亏了。”
丁仲翔傲然道:“那是敝门认为无此必要。”
傅玉麟朝玉清道长道:“傅某此来,仅为提出一个公平互惠的要求,请掌门人裁决。”
丁仲翔道:“此事乃属俗家弟子的私务,由丁某决定就行了,不必麻烦到敝掌门人。”
傅玉麟道:“傅某乃以天道盟主身份而来,凡事只取决于贵掌门人一句话,丁大侠究竟还当不了家。”
丁仲翔冷冷一笑道:“掌门人,看来非要你摆句话了。”
语气之狂傲,简直已经不把掌门人放在眼中,但玉清道长居然毫无温色,平淡地道:
“傅盟主,武当的情形略与别派不同,像开设镖局的事,贫道等向不干预,俱由俗家长老主其事,盟主如以门户之事见询,贫道自可答复,镖行事务,刻下则为丁长老全权负责。”
傅玉麟道:“设若丁大侠不同意,与敝盟起了冲突,掌门人是否也置身事外而不理呢?”
玉清道长想了一下才道:“只要冲突的原因不超出镖运的范围、贫道绝不插手,盟主要认清一件事,敝派俗家子弟开设镖局,都是个人的名义,并没有冠上武当二字,武当自祖师真人设派以来,宗旨只在发扬武学。”
这话点得很明白,傅玉麟心中了然,笑笑道:“那付某朝山礼节已尽,次一个问题只有跟丁大侠商量了。”
丁仲翔傲然道:“老朽不同意,因为敝门下所走的镖路以长江为主,五湖水道乃必要之途,多少年来都很平安。”
崔乙真沉声道:“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有天道盟的同意,任何一镖都休想平安。”
丁仲翔笑道:“崔女侠作得了主吗?”
崔乙真道:“五湖水道现在虽由小徒白剑珠负责,但老身却仍能掌及天下。”
丁仲翔道:“崔女侠应该知道令徒是绿林盟主的什么人?”
崔乙真笑道:“当然清楚,她是白云残的侄女儿,但五湖水道也仍然听老身的。”
丁仲翔道:“即使情形如此,五湖水道仍属绿林道治下,敝门与白盟主已有情商,可以无条件通行各地的。”
崔乙真道:“可能白云残还没有通知阁下,他对五湖水道已经失去控制权了,五湖水道也不承认他这个盟主了。”
丁仲翔神色一变道:“此话当真?”
崔乙真道:“他派遣门下勾漏九侣,还邀集了苗疆赤身教主座下四异,进犯剑珠小筑,幸好我这义女与干女婿也在那儿,杀得他们铩羽而归,大家抓破了脸。”
丁仲翔沉声道:“那么我们必须另谈条件了?”
崔乙真道:“不必谈了,五湖水道今后只认得天道盟一家字号,五湖的弟兄也只向天道盟抽取例费。”
丁仲翔道:“五湖水道找了天道盟为靠山,就能横行天下了吗?女侠最好深思一下。”
崔乙真冷笑道:“我干女儿是天道盟的副盟主,凭这一重关系,已经远甚于一切,大家都自己人,说不上谁靠谁、五湖水道一向都是自己靠自己,白云残虽是绿林盟主,但五湖水道从没有加入豪杰盟,就是一个例证。”
丁仲翔还没有开口,他门下的大弟子金龙剑客魏云生已经拔剑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