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盛京只有一个苏家,众人听见这话,便知道他是苏家独子苏陌染。苏陌染向来只与沈司晨走动,那他身边这位……
“那不知公子身边地这位是?”阮梨明知故问道,既然他们想帮她,她不介意靠他们一下。
“在下沈司晨,姑娘这厢有礼了。”沈司晨原本的怒气起身对着她的时候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柔情。
沈司晨的话一出,她从周围的人的脸上看出一些害怕,那名自称是亲戚的人脸上更是无光。
“自古以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怡红院有怡红院的规矩,大家还莫要破坏才是。”沈司晨慢悠悠地又坐了下来,“还有,我可不知我沈家有那么一位亲戚。”
沈家嫡子发话了,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那名自称是亲戚的人也灰溜溜地想要从人群中溜走。
谁知,苏陌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还想跑?司晨,你说怎么处置。”
“以后,不许你再踏进盛京半步,更别想入朝为官,假冒我沈家亲戚,谁给你的胆量?”
完了,这下完了,现在别说做官了,进京都不行了。那人一下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最终在众人的叫骂声中离开了。
看着台下的风波已被平息,阮梨自是乐见其成,正准备退下。便看见了向她缓缓走来的沈司晨和苏陌染。
她略微思忖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她没有说感谢吧,好歹那天她也救了他,怎么那么小气。
她便站住了脚,却只看见沈司晨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就在那一瞬间,他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出声了。
“姑娘的名字很好听。”
她瞬间明白,他记得她。
两人错开以后,沈司晨和苏陌染出了怡红院,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很好闻。
“我说,司晨,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欢插手管这些事情吗。”
“有吗?可能是我今天心情好。”沈司晨笑着走开了。
“你都要成婚了还心情好。”
“必须要在婚期之前找到阮家后人,我不可能和谢家大小姐完婚的。”他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就沉重了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要找的阮家后人正是刚才的阮梨。
看着下面到处闲逛的男子,阮梨瞅准他进小巷子的时候从房顶上用轻功飞了下去,拦住了男人的去路。
“你你你,你是谁?”面前的男人正是刚才在大堂里假冒沈家亲戚的那人。
“我是谁?我刚刚还被公子堵在台上下不来呢。”她转身,那人缺忘记了危险,一脸惊恐的表情被色眯眯的神态代替。
“原来是你啊,小美人,这容貌,这身材,绝了。怎么,刚刚在台上没过瘾,现在主动来找我了。”他说着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想要跑过来抱她。
“是吗?你还不配。”她从袖子中摸出一根银针,向那人射去。
“你……你……”那人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嘴里却说不出来话。
“既然出口全是污秽,就没有必要说话了。”
她回到自己房间以后换下衣服,再一次注意到了身上的桃花印记。
为什么原主的身上会有和她身上一样的桃花印记?原主和她,究竟有什么关系。
她百思不得其解,在自己给舅舅他们报平安地信上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写完便交给老鸨传去云城了。
她的目光看到了放在床边的箜篌,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沈司晨,宣平侯嫡次子,沈家继承人,长姐是当今皇后,第一世家,容貌更是绝无仅有,是多少闺阁少女想要嫁的梦中情人。可惜他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妥妥的傲气少年郎。小时候因不甘心居于家族庇佑之下,一腔热血从了军,胜仗连连,不到三年便升为了将军。
没想到谢家还舍得把这么好的一门亲事给原主,也怪不得原主会在半路被人刺杀,痴傻农村少女怎么配得上如此耀眼的傲气少年郎。
可既然原主是顶替她的身份嫁去沈家,那么原主便是因她而死,她自要为原主报仇,更要去看看原本属于她的婚礼。
“堂主,打听到了,谢家对外说大小姐在接回来的途中不幸摔下悬崖丧生,婚约由谢家二小姐和沈家公子履行。”老鸨走进来一脸严肃地向阮梨报告。
也是,谢家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婚约,只是沈家为什么当初会选中原主?原主的丧生怕是和这位谢家二小姐脱不了干系。
“如约成婚吗?有趣,我倒要去看看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怎么安排的。”她拿出沈司晨当初留给她的玉佩,脸上已不复刚才在台上的温柔,而是一脸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