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请陛下恕罪。”
文征帝看着单膝跪下的安平,一道jing光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沉吟了一下,却是露出了微笑,温和的说:“平儿起来,你可是要为老六答这一题?”
“不错。”安平站了起来,淡淡的回答。
乐锦城见文征帝并没有怪罪安平,脸上露出了如卸重负的神情,可其他皇子公主们脸sè却变得有点微妙了。
安平刚刚在皇上面前出言不逊,可皇上非但没有怪罪,还亲切的叫他“平儿”,而这位让皇上都有些亲切的“平儿”,却是站在乐锦城一边的,这对于其他的皇子公主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百里空笛脸庞都因为愤怒而有了几分扭曲,正想说话,可身后却有一只手掌搭上了他的肩膀,他猛地转身,却看见范文轩对他摇了摇头。
百里空笛愣了愣,立刻醒悟了过来,察觉到自己的急躁。深深呼吸,才渐渐将胸口的怒火生生压了下去,。
安平淡淡的走到乐锦城的身后,再次向范文轩看去。本来无论范文轩怎样出sè,按理来说,安平的首号大敌应该是百里空笛才对,可安平除了一开始看了一眼百里空笛外,便再也没看过他一眼,一双漆黑的瞳孔中始终盯着百里空笛身后的范文轩。
三年来,为了对付他的假想敌世外天山,安平甚至比从前更加努力的修炼。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世间最顶尖的修为,可大皇子身边的这位范文轩竟给了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这是只在神秘老人、世外天山的高手身上,他才会有的感觉。
这家伙,至少有圣魂的实力。安平眼中jing光一闪,原本在他心中觉得十分简单的会考,由于范文轩的出现,已经变得复杂了起来。
“在下范文轩,不知方才安兄为何说百里兄说的不对?”范文轩带着一脸的温和的笑容,主动搭讪道。
“不,我没有说他不对。”安平心中虽在暗暗jing惕,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我是说他在放屁。”
“安平,你不要太过分了!”百里空笛勉强冷静下来的情绪又因为安平的一句话而搅动,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有种说出你的答案。”
“作为皇子的下属,最重要的东西是服从?若是错误的决定呢?也是服从?”安平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可看向百里空笛的眼神中却是对于无知的怜悯,“作为下属最重要的,是能力!”
百里空笛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若是没有忠诚和服从,你的属下再有能力什么用?甚至有可能背叛你!”
“我不需要忠诚。”安平看了百里空笛一眼,淡淡的答道。
安平此话一出,不只是百里空笛,所有人都看向了安平,眼中透着不可置信,连乐锦城都仰起了头,吃惊的看着安平。
“我不需要忠诚这种东西。”安平眼中闪过一丝突如其来的狠厉,“我相信,我有能力镇住我的属下,没有一个人能,也没有一个人会背叛我。”
“好狂妄的东西!”百里空笛眼中透着愤怒。
“不,我只是觉得对我来说,作为下属,能够做到主公布置下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安平低头看着乐锦城,忽然笑了笑,“就像我现在能帮六皇子拿到第一一样。”
“你、做、梦!”百利空笛又快忍不住了,两只眼睛都因为愤怒变得通红,像一只即将暴走的野兽,对着安平低吼着。
“好了,诸位爱卿不要吵了。”文征帝一边抬笔在他身前的白纸上写下这一轮的成绩,一边说道,“现在每个人的答案都说完了,朕自有判断。”
百里空笛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胸膛重重欺负了一会儿,狠狠的向安平瞪了一眼,弯下身来低声在三皇子耳边说些什么。安平看了看百里空笛,正在想着什么,忽然背后被人狠狠的戳了一下,他只好无奈的停下思路,回头看去,却发现蓝玉烟瞪着一对大眼睛,正狠狠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么?”安平奇怪的问道,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蓝玉烟会是这种表情。
“你还问我?”蓝玉烟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满是责备,“你说的都是什么答案,连三岁大的小屁孩都知道要对主公忠诚,是忠诚!”
“好了,玉烟你别怪安平了。”乐锦城夜反过身,无奈的看着蓝玉烟,“你们刚刚来,不知道情况,忠诚已经被**个人说过了,安平说出另一个答案或许也是好的。”
“没错,忠诚这个答案连你都能想到,你说其他人怎会想不到?”安平淡淡的看着蓝玉烟,“不过,其实就算忠诚没有一个人说过,我也会说现在的答案,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蓝玉烟涨红着脸看了看安平,又看了看乐锦城,忽然猛地抬脚,狠狠的在安平的右脚背上踩了一下,撇过头自顾自生闷气去了。
安平与乐锦城愣了愣,同时低头向安平的右脚脚背上去看。乐锦城抬头看了看安平,脸上露出了同情。而安平仍然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无所谓的转过身。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的右脚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僵硬。
文征帝终于将上一轮的分数都记录了下来,抬起头向十一位皇子公主的脸上看去,笑着说:“大家在文考中的表现都很不错,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武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