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奉先与庸羽松两人并肩站在监狱大门前面,十几名捕快拿着刀从四周四周围了上来。
惠日向自己的手下看过去,只见破云军战士三个成一队,对着自己的手下进行着围剿,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的手下就会全部栽在破云军的手上。
低着头的胡姬突然从袖子中滑出一把匕,猛地向自己刺过去,“叮”一声响,6奉先银枪枪头准确地点在了匕上面,把匕打落地上。
“风曲说过,如果是胡人,就要我提防你们这招,果然没错!”6奉先鄙视地看了一眼胡姬,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惠日说:“副使先生,即便你死了也没关系,因为你倭国的使节就在长安城内,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
惠日脸色死灰,本来想咬破口中毒药的决心也停了下来。他长叹一声,突然猛地一跺脚,整个人冲上了天空,落在了监狱的屋顶上。
“噗噗噗”!连续三声短箭入肉的声音响起,惠日整个人从屋顶上掉了下来,在他的大腿上,插着呈品字形的三支短箭。有捕快立即上前用铁链把他捉拿。
庸羽松对着破云军竖起了大拇指,一挥手,让手下把没死的黑衣人全部捉起来。
“呵呵,即使把我们捉住了又如何,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们的子午侯,如今恐怕已经是一条尸体了!”胡姬咬着牙,满嘴的鲜血,头凌乱,像一个女鬼一样,双手被铁链拴上。
程处默大怒,从后面冲了上来,一把掌把胡姬扫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疯子,老子来了,你可别挂啊!”
白棋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地模糊,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对自己说:不要睡过去!
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体弓着,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放在胸前,因为极度地痛苦,脸上的肌肉已经痉挛,牙齿下意识地相互咬着,嘴唇被咬得破烂,鲜血流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间,白棋好像听到程处默的声音。他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身下的茅草出的声音在寂静的监狱里显得十分的清晰。
程处默焦急地跑在前面,他把牢房一个个看过去,只见很多牢房已经空了,而有人的牢房里面的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听到声音,程处默、长孙冲和6奉先立即循着声音的位置跑了过去,见到白棋躺在了地上,满脸鲜血,已经人事不知!
6奉先手中银枪用力点出,锁头应声而落。三人立即打开牢门冲进去,6奉先探了探白棋的气息,然后拿起白棋的右手探脉,脸色凝重。看到地上的那一摊血水,他用手指蘸了一些,放进嘴里,面色变得苍白!
“风曲中了剧毒!处默、长孙冲,马上把风曲送进宫去,请御医医治!”6奉先焦虑地说道,抱着白棋快地跑了出去。
出了监狱门口,胡姬和惠日见到躺在6奉先怀里满脸鲜血的白棋,惠日得意地笑了起来:“没用的,你们大唐的一颗星辰被我们击落,这都是天神的安排!”
“嘭”!房遗爱从旁边一记勾拳打在惠日的下巴上,把后者打到了几米远的地上。
房遗爱走上前去,一脚踩在惠日的胸上,看着他嘴边不断地流血,冷冷地说道:“若疯子出了什么事情,我房遗爱誓,有生之年必定踏平倭国!”
惠日抬头看着旁边大唐人注视着自己的冰冷的目光,一下子仿佛掉到了万年冰窟里,再也不敢说话!
“我们走!”房遗爱带着破云军战士,紧紧保护着白棋,向着皇宫方向急奔而去。
庸羽松押着一众黑衣人,冰冷的目光落在胡姬的身上:“你们长安里的胡人,会为这次行动负责!”
胡姬脸上不断扭曲,她恐惧地尖叫着:“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
“是吗?除非你供出你幕后的主谋!否则,乱葬岗里将会多出许多的游魂!”
胡姬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眼睛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宫内,李世民听到白棋受了重伤,震惊得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来。当他看到躺在6奉先身上不断吐血的白棋,马上怒喝道:“御医呢!给朕马上传御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