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吓了一跳,忙说:“你们等着,我们商量一下。dgdiankanshu”他扭身钻进东边的屋子里去。
方子玺与妻子的心立时狂跳起来,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屋子里的人正在喝酒,偎着炭火,谁也不想多事,那人与他们说了两句,他们也未置可否,他就跑了出来,带他们去提人;反正有刘大人的手令,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怕什么!还没有人敢到这里来弄假呢。他自然想不到,假他们正弄着呢,还是合作式的。
大牢道儿挺窄,多半是高墙大屋的平道,给人插翅难飞的压抑。方子玺与尤晶却不管这些,任是地狱也要走。
他们拐了两个弯,来到一座水牢前。那人去开门。两人不由惊而生恨,在这样的天气里,人在水牢里呆着,那是受什么苦,就不用说了。
尤晶心儿一颤,眼圈儿都红了。
牢门打开,一股怪味扑鼻而来,两人抢上前去。望水牢里一看,他们又退了回来,两人不忍心看到亲人在水牢里的里的惨景。那人把人提出水牢,两人一见,心都碎了,他们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两人顾不得难过,带人就走。
他们刚拐过一道弯儿,前面的大门又打开了,沉重的闷响惊得他们心口疼,仿佛一片乌云飘来,一切变得诡谲而不可测……
※※※
林中雾气很浓,树皮都湿漉漉的,脚下的地软绵绵的,仿佛吸入进去。
吴畅在林中走了一会儿,停在一棵树前,四下打量,谛听。忽然,急促的蹄声从远方,也许从旁边传来,让人搞不清楚。
吴畅很平静,寻声而去。可找了好一阵子,也没见怪牛的影子,连牛蹄印也没见一个。
他不由有些惊奇,难道牛儿也会轻功?他是不相信什么怪物的。
走到林中一片空地上,稍停片刻,突然有异响,一头似牛非牛的怪物冲到他身后。怪物庞大,通体透黑,初看牛也;细看,骡头牛身;再看,四不象。它的两只角极尖而长,眼睛亮而特别,毛极短,冲到吴畅身后,摆出欲攻击的姿式。
吴畅自然不会把它放在眼里,淡淡一笑,细观周围的动静。
怪牛似乎被激怒了,它也许不甘心被人轻视,疯吼一声,向吴畅冲去,尖角前刺,猛而且厉。
吴畅未动,十分安怡,待牛角刺过来,双手齐出,轻巧臂弧形一揽,箭全部落入他的手中。
这时,两只穿着皮衣的猎人拿着弓箭走了过来,他们显然对吴畅冒犯怪牛十分不满,欲杀之而后快。
吴畅不知道这里的人视牛如神,牛是惹不得的东西,对他们的行为有些不解。
两猎人虎视眈眈,待靠近吴畅,陡然发难,不料箭竟不向前射,而后退,两猎人额头被箭杆击中,起了两个疙瘩。两人大为惊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牛神”发怒了,责怪没有保护好它吗?那也该惩罚敌人呀?难道神也怕恶人吗?两人胡想一通,也没成为聪明人。
吴畅正欲开口,忽听有人说:“你又犯了一个错误。在印度,你不该戏弄牛的,这比杀人更不可原谅。”
吴畅扭头一看,钦正活佛不知何时来到了一边,脸上有怒容。
吴畅一笑:“活佛,那东西是牛吗?我以为是虎呢,”
钦正哼道:“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想让别人原谅你都是不可能的。”
吴畅心不在焉地说:“我想知道后果。”
“你冒犯了神牛,只有死路一条。”
“我有一个理由就足以让你们原谅。”
“什么理由?”
“你会慢慢知道的。大师,我找你想谈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钦正说:“我不和要死的人谈什么交情。”
吴畅笑道:“活佛,我们不要妄谈以后的事,眼前的才是最要紧的。我想请您谈一下还原心法,这与你正相宜。”
“我不会谈的,你别枉费心机了。”
“活佛,你这么做是有违佛旨的,佛外之法非法,法不可长存,你在留心中何用?佛门子弟,心中有一法不可见如来,守法更为非非法,你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
“这是我的事,我法即无法,有恨即无恨,与你们中土的佛旨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