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凡连忙向报身佛使眼色,暗示他可以偷袭,别太傻了。
报身佛会意,点了点头。
法身佛静立了一会儿,淡淡地问:“你不打算改变主意了?”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赶你们出去。还这里安宁,你不会听到另外的答复。”
法身佛长出了一口气,身形陡然一动,双手弧形外划,使出“佛身百万”身法,幻化出一片人影。陡见他身形一起,犹如神人升天,挟风雷,动天地,劲气层层,彩光片片。人影中突地生出一片掌影来,仿佛巨掌的大海,电闪般向吴畅射去,大有不可与之争锋之势。
吴畅不敢稍慢,身形微微一动,使出道家“八垓传音”奇术,双手陡然外划,漫天劲气顿时而起,明丽的内气犹如水波一样向外荡开,有吞没一切的气象。
“轰”的一声大响、两人的内劲相击一起,各自退出丈外。
就在这当儿,报身佛、化身佛两人一合,陡地分开,一上一下向吴畅扑过去。
报身佛一式“泰山压顶”,大掌直劈吴畅的头颅;化身佛“金腿神摆”,踢向吴畅的下身,快板无比。
吴畅来不及调息,只好一招“百仙聚会”,双掌拍出一片星云似的掌影袭向二人。
与此同时,薛不凡一振长剑,使出吴畅的“无心剑法”,搅起一片寒天冰影,点向吴畅的左助,冷芒三尺,骇人心魂。
朱祖亦不甘后人,他们志在毁去吴畅,不问手段。他闪身欺进,双掌旋动一下,一式“五鬼分尸”,抖起一片幽影切向吴畅的后背。
四人形成了铁壁合围。
吴畅大骇,急忙收掌抽剑。
这时,法身佛一式“祥云罩顶”,到了吴畅的上面,佛掌一抖,宏大的掌劲直泻而下,犹如瀑布下了九天。
吴畅牙关一咬,长剑划起一片冰芒,绕身一抖,无数剑花犹万星飞流,千河归海,扬起天地初开般的混沌气态,射向四方,光芒照人,煞气夺魂。
“啪啪扑扑”几声响,闷哼惨叫顿起,各自飞退丈外。吴畅挨了法身佛一掌,身如火烧,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这骇人的一击各自都倾尽了全部的功力,快到了极点。他以一敌五,自然不易承受得起。
法身佛挨了两剑,鲜血喷流,脸色灰败,眼里布满了寂冷悔恨之意。这一战原可避免的。
报身佛、化身佛最为倒霉。他们首当其冲,各自挨了四五剑,活下去的希望不大了。
朱祖最占便宜,他是在吴畅的身后偷袭的,只左肩挨了一剑,伤势不算重。
薛不凡吃亏也不算大,挨了两剑,还能活动,但他却吃惊不小,以为吴畅的剑气要把他吞没了呢。
沉默了少顷,报身佛骂道:“你小子真不是东西,竟然暗地里。用剑伤人,无耻!”
吴畅冷漠地说:“你们五颗脑袋呢,还都是老头子。我别无选择,而且我们并没有约定可以使什么,不能使什么。”
化身佛残喘地说:“我挨了几剑最亏,佛还没修成,就要一边玩儿去了。”
法身佛止住了血流,叹道:“看来佛无至高,永无止境。这一战好惨,两败俱伤。我们只好回寺里去了。”
报身佛道:“圣女还没找到呢,这么回去岂不白败了?不行!要和他斗到底!”
化身佛说:“我们快不行了,还争什么雄呢?若死在了外面,就成了不佛了。”
报身佛叫道:“还成什么佛呢?他并没有保护我们,一切要靠自己去争。”
薛不凡与朱祖见势不妙,飞身就走。
他俩精得很,吴畅若恢复过来,非修理他们不可。
吴畅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苦笑无语。
法身佛走过去扶起两位师弟,说:“走吧,我们已没力量留在这里了,弥罗教不欢迎我们。”
报身佛还欲不走,忽感死神抓住了他的头,他彻底绝望了,心中飞进一团黑影。
三个老和尚出了弥罗教,回头望了一下,向丰觉寺飘荡而去。他们忽地感到那才是最可爱的地方,他们归心似箭了。
吴畅在那里呆站了一会儿,凝神调息起来。他受伤不重,受的震荡不轻,片刻间不会完全恢复。教内一片寂静,正适合他的心境。
忽然,一声轻响传来,艾米尔从旁边飘然而出,象一个活泼的仙子,面带得意的笑容。
吴畅感到了她的存在,却没吱声。
艾米尔到了他身后,似乎想举手给他一拿,迟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