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上,许沉璧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好逸恶劳”这件事,实乃人之常情,谁不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呢?
但是说回来,就算是天上掉馅饼,那不还得看老天爷乐不乐意吗?她还想直接飞升呢,不还是直接被推了下来穿越了。
她一向以为,牺牲这件事就算是伟大的,那也要牺牲者自己点头说“是”才行。强迫别人为了所谓的大义牺牲,算是什么本事呢?
许沉璧冷静地问:“我想问下,你说我和他们狼狈为奸,那么请问你可有证据?”
那书生回答得倒是快,很明显就是早有准备:“你若是没有狼狈为奸,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今天的试题到底会出些什么?你前几日说的言之凿凿的,其实就是忽悠我们所有人,他们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
许沉璧一听这话,反而抓住了他言语上的纰漏:“说起这件事来,我倒是想问问你,之前你说的倒是挺大义凛然,不稀罕看我施法写下的东西。怎么今天你反而能做对全部题目呢?难道你的那份题目,没有涉及太真宗的老祖宗吗?”
那书生哽住了,他情急之下,将为了炫耀铺得平平整整的写满了答案的纸快速一把抄了过来,然后迅速揉成了一个纸团,慌慌张张地塞进了怀里。
也正是因为他慌乱的举动,他原本穿戴齐整的衣服现在也是松松垮垮的,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样子。
许沉璧耸了耸肩,说:“整整你的衣服,我可不觊觎你的美色。”
那书生的脸本来就是涨红的,听完许沉璧这话,彻底染成了猪肝色。
毕竟,君子应正其衣冠。
他故作沉稳地将自己赶快拾掇整齐,然后挺了挺腰板说:“既然说你的事情,何必扯到我,难不成你羡慕不成?”
许沉璧和那书生你一言我一语,嘴仗打得好不快乐,一般人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但是宁行止哪里是一般人?
许沉璧正打算开口,继续指出这书生话语中的漏洞,却听见宁行止忽然来了一句。
“明明是你,偷偷在无人之时,偷偷拿了姐姐施法写下的东西,自己偷偷抄了一遍然后藏了起来。”
姐姐?这人怎么又开始了?
许沉璧一个没绷住,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
“姐姐,你怎么咳嗽了,是不是着凉了?”
宁行止一听到许沉璧开始咳嗽,着急着慌地赶上来,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件斗篷,面对面地给许沉璧披上,还十分贴心地系上了绳子。
那书生一听这话,又看见此景,更急躁了:“你跟那许沉璧是一伙的,你这是信口雌黄,你说这话是要有证据的,要不然你就是污蔑!若这是朝堂之上,我必告你一御状!”
“说起来,我确实有一天弄丢了姑娘写下的东西,但是我当时没有在意,因为半天之后我就又找到了它。现在想来,没准就是这个书生偷走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