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老头哪次突然恢复意识,能告诉他。
结果唐老爷子一开口只会说两个字,遛鸟。
大家都以为老头活不了太久了,可他一直虚弱而坚强地活着,没有要死的预兆。
一晃到了六月底,天气已经非常热了。
日报创刊三十周年,要举办庆祝活动。
言守真本来不想去的,学生们马上要高考了,他不想分心。
但社长极力邀请,反复劝说,碍于各种复杂的关系,言守真不得不请了半天假,参与了社里的周年庆。
礼拜三下午第一堂原本是物理课,现在只能临时让梁老师过来看了一堂自习。
唐雪梨没有好奇言守真干什么去了。
毕竟每个人都会有点私事。
他告诉她,下午来不了学校,但晚上会去拳击馆。
但那天她在拳击馆呆到晚上十点,也没见到言守真。
可能是事情办得不够顺利。
当她第二天看到走进教室的言守真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事情不仅仅是办得不顺利,而是出了大状况。
言守真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上的情况,只能看到眉头破了个口子。
脸上肯定更惨,要不然没必要戴口罩。
学生们纷纷询问:“言老师你怎么了?”
言守真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我没看路,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没什么事儿。真是丢人啊,你们最近可得小心一点,好好看路。”
唐雪梨才不会信这种胡编的理由呢。
她看着讲台上戴着口罩的言守真,越看越觉得眼熟。
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两天后在拳击馆,唐雪梨问他:“你跟人打架了?”
言守真说:“没有。”
“你身手这么好,还会被揍么?”唐雪梨看着他还没消肿的左脸,和裂开的嘴角。
言守真笑了,“我这个人看似厉害,但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是会遍体鳞伤的,尤其脸还磕到了台阶,就会这么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