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把铜钱上的青绿色东西擦干净后,低着头仔细打量,见上面还有字,便读了出来,“乾元?”
“殿下,这上面写的是乾元。”她抬起头,举着手中的钱币道。
“乾元是前朝的国号,距今已有数百年,兴许是有人用金子私铸了钱币,藏在这山中。”太子停下来。
“殿下,我们去找找这宝藏吧!”清仪听了眼睛一亮,小跑至太子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眼底满是雀跃与激动。
太子轻轻拍掉她的手,淡淡道:“你若是想染了风寒,不妨我们现在就去。”
清仪低头看着还在淌水的裙摆,扁扁嘴,有些失望到:“那我们不去找宝藏了吗?”
“先回去再说,本王会派人来查看的。”太子伸出手从她手心将金币拿走,然后抬起她的脑袋,笑着道:“放心,若真有宝藏少不了你的。”
清仪撇撇嘴,瞪大杏眸道:“什么叫少不了我的,那是我发现的。”她忽然警惕的看着太子。
他这话中施舍之意太明显,显然是已经理所应当地打算据为己有了。
太子是魔鬼吗?居然觊觎她的小钱钱。
“小财迷。”太子愣了一下,才在清仪脑袋上敲了一下,改口道:“就依你的,不管有多少钱财,都给你如何?”
“真哒?”清仪一脸惊喜,笑眯眯道。
“本王应允你了,如何还会变卦?”太子说。
清仪眨眨眼睛,腹诽道:“那可不一定。”
幸而太子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否则定要与她理论。
“莫要磨蹭了,若是染了风寒,你还要吃药。”太子一下子就抓住了清仪的软肋。
他大步流星地朝牵马的树下走去,清仪在后面“奥”了一声,用帕子包着几个金币,小跑着跟了上去。
“上来!”太子翻身上马后,低下头对立在马旁边的清仪道。
清仪将帕子塞进荷包里,拉住太子的手,艰难的爬了上去。
回到道观里时,太阳已经快落下了,太子走在前方,清仪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小莺在院子里洒扫,忽然见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刚给太子行了礼,便见到了清仪狼狈的模样。
清仪提了提快要风干的裙摆,笑眯眯的刚想说话,就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娘娘,您快回屋子里换一身衣服,奴婢去为您熬姜汤驱驱寒气。”小莺见此,也不在追问,忙像小厨房跑去。
清仪看着她的背影,回头又见太子看着自己,说了和小莺同样的话,“去换衣服。”
“嗷!”她吐吐舌头,提着裙摆小跑着进屋。
“对了殿下,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丰阳城看灯会?”清仪的脑袋又从门里探出来,问了一句。
太子找了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小啜一口道:“不去了。”
“啊?”清仪肩膀一跨,小脑袋耷拉着,抗议道:“为什么?您不是答应好了的吗?”
太子道:“夜间寒气重,你本就落了水,还是留在道观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