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悠心里的不安感在听到他对她的称呼时达到了顶峰,裴司远对她一向没有什么亲昵的称呼,一般只会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但这个称呼她在前世也听到过
在他们去领证的那一天。
那时候他说,宁宁,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往后余生我都不想和你分开,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后,他就亲手设计她的哥哥出了车祸。
那今天呢?他又想做什么?
顾宁悠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远远,谢谢你。
裴司远的声音依旧温柔:开心吗?
他要杀还是要剐都可以,能不能直白点?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害怕。
开心
我是问今天。裴司远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近距离地凝望着她的眼睛,明明他的眼神很温柔,顾宁悠却莫名地从那眼神中品出了几分残忍,今天白天的时候,你玩的开心吗?
他怎么无缘无故地提起了白天?
顾宁悠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谢应舟他肯定已经给裴司远打过电话了,他跟裴司远说了什么?
她让他告诉裴司远她已经不喜欢他了,他妈的他是怎么说的?
她绝对是被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坑了!
我我上午都在上课,下午的时候去参加了学校播音社的面试顾宁悠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此时她绝不能撒谎,面试完以后我去广播站念了一会稿子,然后然后我就去了校门口等你。
哦?裴司远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轻柔地好似低喃,就只是这样?
他这般温柔,顾宁悠却紧张地舌头都打了结:就,就是这样。
可我怎么听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说,你亲口承认了你喜欢他,暗恋他很久了?
顾宁悠终于明白了问题出在了哪里。
谢应舟怎么能这样乱说话?该说的话一句不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个遍,他明明就知道那些话不是真心的!
顾宁悠倒也没觉得裴司远这是在吃醋,但他肯定是生气了,因着某些不知名的原因
她不想去思考那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总之绝对是她不能理解的,她很久之前就明白,裴司远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衡量,而要她去理解这样一个疯子的所思所想,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从他手下逃走夺门而出的概率,最终发现那概率几乎为零,只能继续绞尽脑汁地编着理由: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那时候
不是你的真心话?原来喜欢这种话是随便就可以对人说的吗?裴司远打断了她,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疑惑,所以上次你跟我说喜欢我,也是骗我的?
顾宁悠没法回答他,因为他说完这些话以后就将她抱到了一旁供人休息的沙发上,他又像上次一样蒙住了她的眼睛,只不过这次他用的是餐厅给他们准备的饭后用来擦拭的丝巾,那布料遮在她的眼睛上,让她的世界瞬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感觉自己已然成了他相中的猎物,一步步被他诱导着踏进了他准备好的陷阱里,完全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还是说,其实你本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骗子,嘴里说不出一句实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她的外套,将手伸进了她的衣底,一路摸索着向上,直到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将她胸前那绵软的乳房握进了手里。
这一刻,野心勃勃的狩猎者终于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对他捉住的猎物伸出了他锋利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