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麦垄间纵横的阡陌,越过青翠的杂草,折断了狗尾草的脊梁,践踏尽无蚁的窝巢,指尖所触及的轻柔微风忽而四散遁逃,忙碌嘈杂的黄昏时刻终于坠落进了夜的长眠,浮生的一切痴妄并不会化为漫天的繁星,一池清朗高耸的朔月成就我们永恒的守望。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似乎周遭的一切都销声匿迹了,忙碌在田间的粗犷大汉一时隐没了踪迹,唯有忽鸣忽闪的未知名虫儿喧闹得彰显着自己的新知,阴影下的暗流漂泊着激荡了许久,慢慢淹没在天涯海角的尽头被遗忘同化于记忆的底色,变得无法感知了。
此时寂寥清薄的长夜足以令人忘记所有的忧愁,但是曹牧却是迷茫了,也许人们最清醒的时候便是他们最迷茫的时候,不知该做些什么所以因而什么都可以尝试着去做。
偶有的几声遥遥的犬吠,像是对着天公哀嚎呼唤,然而小小的犬儿又如何能得知些什么,其实可能只是一种殷切的盼望,也可能其实只是对于并不存在于世的绮丽梦幻的一种无能狂怒而已。
信步行走在不知名的夜里,路或许是没有尽头可以观瞧到的,时间也不会有丝毫的停滞等待,一刻不断地绵延到无止境的山巅,所以理论上而言,我们永远也不会走到梦寐以求发散着璀璨光华的终点,永远在路上永远在奔忙永远在数着繁星仰望苍穹。
曹牧忽然心血来潮想去演武场瞧瞧,他本估量着此时的演武场应该不会有人,可以小练一手,然而刚到边缘隔着老远曹牧便见到了一个少年正在挥汗如雨练着什么奇怪的动作,而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妹子指导,
这显然是把曹牧震惊(气)坏了,大晚上的孤儿寡女在无人的演武场练武,这真的合适吗?说出去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就这剧情都可以出一本yy小说了。
曹牧赶紧快步跑过去打招呼,及至近前曹牧才借着朦胧的月光分辨出了其中一人,“欸,你不是那个。。。(⊙o⊙)…诸葛。。啊不是,慕容。。。啊呸,齐小姐,是你啊,大晚上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你是。。。李(⊙o⊙)…李公子的朋友曹牧曹公子”
“不敢当不敢当,哪里是什么公子,整个就一下人命,齐小姐怎么晚不睡还在这里练武,真是勤奋啊”
“公子谬赞了,我不过是在这里指导一下这位小兄弟武艺而已,也算不上勤奋”
“哦,这位是”曹牧心想总算绕道这儿来了,跟正经人就是费事那么多弯弯绕好烦,还有干嘛老叫我公子,我特么连厨子都混不上,是不是在暗戳戳地嘲讽我?
于是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齐雪便将洛北这位小兄弟的事情一一道出,他是如何在饥寒交迫下追寻仙之极道,没有放弃自己成为仙人的梦想,又是如何在师父死后坚强的生存下来,一步步流浪到这座小城,虽然有那么一些些小小的夸张,但是问题不大,
曹牧一听这个,立马活络起来了,“哦,洛北小兄弟也打算去林阳宗?行啊,那跟我们一起走吧,也好路上有个照应,李公子和我都准备去林阳宗正好顺路带上你”
洛北状似感激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完了,愣的曹牧不知道接下来打算说什么了,本来一肚子的“不用谢”“互相帮助嘛”都僵在了肚子里,不由在心里埋怨了几句‘不按套路出牌啊兄弟,这波你不得表示表示,道个谢吗,怎么就直接跳完了?’
没办法,曹牧只能硬生生接过话语,转了个话题打算离开“那么你们就先练着吧,我走了”
“不用不用”齐雪连忙打断,看了一眼旁边的洛北,“反正我们也练差不多了,曹公子这么晚来也是想练武的吧,那我们就不打扰曹公子了”说完就带着洛北走了,
曹牧望着空荡荡的演武场不禁感叹“这个齐雪就比那个齐雨通人情多了,那齐雨是真不行啊,别人帮她拦下了马不说句谢谢也就罢了,一分钱也不愿意回报李公子,相比之下,eu003d(′o`*)))唉我看未来这齐府怕是有热闹看了”
曹牧长叹了口气,活动了一番筋骨,仔细检查了周围无人后,找了个偏僻角落闪了进去,斑驳的石柱被层层的寒风剥蚀下片片鳞甲随着长夜消逝,朗月朗照着四野,周遭的森林时而沙沙作响,惊起了咕咕的猫头鹰。
次日清晨,曹牧伸了个懒腰决定去看看小翠的母亲,毕竟也许久没有拜访了,也合该过去拜访拜访了,顺着寒露凝重的街道前行,此时的街道已经有一些铺子撤去了挡板开始归置取出一个个精致的商品,而四周已经有零星的几人从熟睡中醒来打算去做活了,
曹牧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总算蒙对了小翠家的方向,紧走了几百步才找回了印象中的熟悉感,敲了敲嘎吱作响的木门,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应了后,曹牧才迈步走入,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在忙活着家务,曹牧见了赶忙上去接过手劝解了几句,才把老人扶回床上。
接下来,曹牧尽心的饰演了一个清洁工的形象,无偿的清洁了一番卫生,最后离开的时候,老人还劝他留下来吃饭,曹牧摇了摇头还是拒绝了,快步离开了小翠的家。
出来后曹牧才发觉自己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余光不断地在四周的店面招牌上扫过,忽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陆瑾,嗨你小子哪儿去了,我找了你这么多天”
陆瑾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叫自己,也飞快地转过头,“牧哥,好久不见”
曹牧快步跑了过去,一脑瓜崩弹在他头上还不忘抱怨,“兄弟,最近这段时间你都干嘛去了,怎么一直没见你人,去你家你也不在,都干嘛去了,是不是碰上了什么漂亮的姑娘坠入了爱河,来跟哥说说,哥有招啊”
陆瑾连连摆手,耳根子都红了,嘴里支支吾吾地不断否认,“没有真没有,我是最近打算租个店铺做点生意攒点儿钱”
“行啊,兄弟,你也要当大老板了啊,这不得请兄弟我吃一顿,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们兄弟也好好聚聚聊聊,走着”
醉仙楼宴罢后,曹牧也算小小的宰了一顿陆瑾,出了一口郁闷气,所以这趟吃着还挺开心的,但开心归开心,今天该干的事儿还得接着干,他都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就去铁匠铺看看铁心小姑娘,这娃可给臭不要脸的李公子给坑惨了,必须慰问一下然后拉到自己的“反李狗特战小队”里来。
说起这李家铁铺啊,也是有些年开着的了,相传是某炼器大师吃饱了没事干无聊,哦不闲游也就是红尘炼心时碰巧路过这个,也不知怎的就像装。。秀。。表演。。指导,对指导一波该城市的钢铁铸造打磨与精准定型的集成化产业的技术创新与发展规划,
然后随便找了个地儿住下打了一把宝兵刃,后来这地儿就被无数人哄抢,也不知道这个李家铁铺的创始人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他给抢着了,其他人肯定是不服啊,就由聪明人领导有膀子力气的大汉要弄他,
最后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宝兵刃,有人说可能是之前炼器大师铸的那把,那个创始人拿着宝兵刃直接往门口一靠兵器一横,整个就是一夫当关的架势,其他人倒是不怕人,但是他们怕兵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