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正在屋里编写外语书呢,听见下头门房的人来通报,府外来了贵客,要见她。
朱萸皱了皱眉头,应了一声,想不出来是谁会这个时候来拜访她。
其他的夫人或是学生们,都会提前送了拜帖来才是。
还是放下了笔,决定去外头瞧瞧。朱萸站在门头那里看见赫连铮骑着高头大马,叹道果然是贵客。
无事不登三宝殿,朱萸眉心跳了一下,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大阵仗。
“臣妇见过皇上!”朱萸福身行礼道。
“岳母大人快起来,无需多礼。”赫连铮道。
嗯?不是为了公事?那就是私事,私事更不好办了。
还不待朱萸多想,瑾哥儿从马车里面钻出来,朝朱萸奔了过去。
“外婆!!!”
朱萸被撞了一下,有些头脑发昏,“瑾哥儿?”
朱萸很惊喜。
马车上,虞清姝掀开帘子,叫了一声阿娘。
与此同时,车窗里又钻出几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
“姝儿你怎么也来了?”朱萸面带喜色,都提着裙摆,三步并作两步朝虞清姝跑了过来。
“你快下来,叫阿娘瞧瞧,可有瘦了?”
虞清姝瞧见自己阿娘的第一眼就红了眼眶。
“阿娘。”叫声带着哽咽。
“怎么了?”朱萸察觉到了女儿声音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赫连铮莫名有点儿心虚,摸了摸鼻子接话道:“姝儿她,腿和手摔伤了。”
“什么?”朱萸上前一步,掀开了马车帘子,一股浓重的药味儿飘散出来。
瞧见虞清姝吊起来的腿和手,心头一酸,“怎么弄的。”
虞清姝撑着笑脸道:“阿娘,咱们能进去说吗?”
“好,你看阿娘上了年纪,都糊涂了。”
朱萸拍拍自己的大腿,忙说道。
送虞清姝进了屋,赫连铮便走了。
他留在这儿不成体统,虽有不舍,可也没办法。
虞清姝躺在大床上,四处打量着屋子,眼睛酸得厉害。
朱萸笑着道:“瞧什么呢,不认识了,还是觉得为娘这儿不够你永乐宫华贵?”
虞清姝知道阿娘是故意打趣儿她,不想让她流眼泪,强忍住了。
“这儿怎么和我在金陵闺中时一样。”
“浑说什么呢,阿娘在哪儿,你的家就在哪儿,你的屋子自然也和从前一样。”
床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羊绒毯子,又软又暖和。
虞清姝鼻子酸楚,捏了捏阿娘的手,“阿娘,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