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民是往年的复读生,上海本地人,名副其实的上海通,父母都是教书的,他是想跳出上海去别的地方看看,可是家里独苗苗一个,父母都不给他远行,楞是让他留在老家,一辈子还没见过雪,对于我这个东北来的,可稀罕了。
十分好奇雪是什么样子的,鹅毛大雪又是啥样的,带着副圆框眼镜,书生气十足,可你把他当成弱鸡就大错特错了,脾气其实是我们宿舍最火爆的,当然没翻脸的时候,看着确实人畜无害。
安乐乐北京来的,家里专门做的古董生意,学的也是历史,那时候学这类的人少,所以他算是整个历史系的大宝贝,每天天不亮就不见人,早被教授们给抓过去亲自传授,要么早早的带他实地考察,要么直接上手修复文物,谁让他是名人之后,特招进去的。
于山河家里不是很好,一股的陕西方言,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不过确实外语系的,普通话不行,可是这英语、德语口音确实纯真的狠,性子豪爽,算是我们宿舍的开心果。
文礼是播音的,外表长的也可以,一来第二天早上就有小姑娘在楼底下送早餐过来,性格挺高冷的不合群。
而我陆民和于山河关系最铁,干啥都喜欢一起。
陆民年纪也是最大的自然成就我们宿舍长,经常他爸妈就过来送吃的、喝的,我们也没少沾光。
老上海人有自己节气和腔调,虽然有些优越感,却也不会歧视外地人,做事也是热情、讲究,为了照顾我和于山河,都说普通话怕我俩会听不懂。
“哎呦你们这俩娃娃真壮实,有空多照看我家小民,可不能让其他人欺负他啊!”
“放心吧,我俩都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民哥照顾我俩才对。”
这家父母放心老师的,比较抠搜,自己穿着都普通,可给孩子的都是最好的。
看着他们我就忍不住想起我家里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咋样?
爷爷的身体是不是还好。
因为上海和东北太远,小曦和灰仙跟我的感应都消失了,而我的大一生活。
报道没三天,我们这群新生就始了军训,一辆辆大巴车将莘莘学子都带到远处荒野山头上。
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一到地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教官们分拨领走自己负责带的队。
而带我的队的教官叫章伦,很年轻看着比我们年纪还小。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了,军训也挂钩你们学分的,既然我是你们的教官,接下来你们就是我的兵,听没听到!”
我们对于教官,那是没啥排斥的,而且这个还关乎学分,长脑子的都会好好配合。
可年轻人总有些刺头,年轻气盛的几个人,他们就是不服管教。
我们都应声,他们却吊儿郎当的在一旁嬉笑。
“什么兵不兵的?我们是大学生,才不是你的兵,就你也这样,个头还没我高,还想教我,还真的是搞笑。”
教官走过去,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不服气?”
“对,就是不服?”
“那咱们来练练!”
刺头将叼在嘴上的狗尾巴草给吐了出去,“说怎么练个法子?”
“跑步,俯卧撑,还是……”
“这些太弱了,咱们就比比手上的功夫吧。”
这刺头说完话,就是一拳对准教官狠狠砸了过去,教官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然身量一七五没有刺头一米八五个头高。
但是他伸出的一双手,宽大异于常人,反应十分迅速,一把握住刺头的拳头。
“哎呦,反应够快的,不过力道弱了些。”
教官没有反驳,松开手。
刺头却一脚踹了过来,教官这次没再惯着他一把抓住他的腿,用力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