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有理,孙悟空自也不好失了礼数,当下稽道:“俺老孙听人说起剑仙之名,今日一见,可说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吕洞宾又道:“百十年前,大圣与五庄观与世同君结义,可有此事?”
当年孙悟空大闹五庄观,若非推倒人参果树,怕是和镇元子也无结义之缘,孙悟空心想那事,还不由心头一虚:“确有此事。”
吕洞宾点头:“既是师尊义弟,弟子也当以师叔尊称才是。”
当年五庄观只有明月清风等四十八个弟子,其余门人皆已下山而去,却不想下山弟子之中,竟还有吕洞宾如此人物。
李靖、太白金星二人,一见吕洞宾与孙悟空言起交情,心中顿时生寒,可此时却是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得,若是走了,定被耻笑未战先逃,若是留下,听他们如此言语,却又不免心慌,如此进退两难,端得尴尬至极!
吕洞宾道:“弟子亦是奉命前来,今日与师叔交战,却是必不可免,只家中师尊念你许久,战斗还请师叔挪步,往五庄观一行。”
镇元子为人坦荡,可说三界第一磊落之人,孙悟空自然不对他有何怀疑,当下自然应允下来,吕洞宾稽,手中折扇一摆便攻过来,孙悟空忙得躲闪,折扇中剑气射出,却是急追而至。
孙悟空抽出芒桑棍一扫,剑气顿将散去,吕洞宾只把折扇一甩,一道精光抖射而出,孙悟空一跃而过,抡棍便砸而下,吕洞宾身后剑起嗡鸣,只听一声龙吟,便将脱壳而出。
芒桑棍一落剑上,那剑顿起红光,忙得一声轰响,竟是火苗忽起直烧上来,吕洞宾道:“此剑名曰火龙,今日便是请师叔,试我火龙三剑。”
火龙剑卷带滚滚火气呼啸而至,孙悟空扬棍去挡,去不想火龙剑顷刻间便化火麒麟扑将下来。
孙悟空忙得身退,见火麒麟直扑而来,忙将九龙璧一抹,其上青光大耀,顿出一条水龙,两相一见,便得扑咬一起,火盛水蒸,水大火灭,不及三五回合,水消火散火龙剑便恢复如常。
吕洞宾失了一招,只将长袖一甩,火龙剑迎风便涨直摧而下,孙悟空只把九龙璧祭出,凭空得化作一方石壁,火龙剑冲将起来,与九龙璧平行对峙,两相龙吟炸起,却皆是进退不得。
吕洞宾施法,火龙剑猛得一颤,顿时凌空而起,凭空旋转一圈,正出万千刀剑成圈,灵光耀眼,直得闪烁寒光。
一声令下,万千长剑斗转而下,那见剑气腾腾,大有破碎虚空之感,孙悟空只在原地,将九龙璧一扯,其上一道青光闪耀,顿出一方虚空,水中水波荡漾,长剑落进那处,便似泥牛入海,无有一丝影响!
吕洞宾见是如此,只得手指一点,火龙剑化作寻常便归鞘中:“大圣修为果真非凡,今日得罪之处,还望莫怪。”
咳!算上今日已是三败矣,罢了,罢了,生之如此,能之奈何,李靖叹息一口,便得驾云返回天去,今日之后,莫说自己无有颜面,怕是天庭也再无宁日。
“这……不可,不可啊!”太白金星最怕天庭落败,若是无法降服猴子,自己怕无命在,“吕祖只与他交得三招,如何便要认败!”
吕洞宾云淡风轻道:“败则败矣,那有如何言语?”
“不可!吕祖不可啊!”太白金星慌忙劝道,“若……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怕对吕祖声名终有影响,日后……日后八仙若出,该当如何是好!”
“星君此言极是。”吕洞宾道,一手抹在火龙剑上,两道毫光直往天庭而去,“你怂恿雷震子去我岛中拿人,着实丢了我八仙名声,今日小施惩戒,只是平了你的府衙,若有再犯,便要了你的人头。”
吕洞宾声音方落,太白府、九元府顷刻被长剑夷为平地,太白金星一脸惊愕看看吕洞宾,又看看孙悟空:“你……你定与这妖猴勾结,你……你……”
“噗!”说来也是性急,太白金星一时气上心头,一口鲜血喷将出来,直得落下云去。
对于此等人孙悟空便是杀他,也觉得脏了棍子,自也不去追究,吕洞宾道:“今日扬威,天庭应是不会来犯,大圣莫忘弟子言语,这便告辞。”
“好走。”孙悟空望吕洞宾远去,心中道,吕洞宾与镇元子不愧师徒一脉,便是行事都会如此相若,不愧五庄观门下之徒。
猪八戒看孙悟空得胜,这才驾云上来:“猴哥,那剑仙如何?”
孙悟空道:“深藏不露,吕洞宾修为非浅,俺老孙怕是稍逊一筹。”
猪愣:“猴哥,你莫要言笑,若是他胜过你,你此番怎得取胜?”
孙悟空叹息一口道:“天命不可违,人心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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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白钦雪,昊天使计败大圣
“败了!又败了!天庭养尔等这群饭桶何用!”昊天在上自是怒不可竭,“好一个孙悟空,好一个吕洞宾!那厮败不得妖孽,还敢平了我两处仙府!厉害啊,果真厉害啊!”
声音宛若雷鸣,回荡在凌霄殿上,殿下九曜星君、二十般文武大臣,皆是禁声不敢言语。?
“混账!果真混账!那猴子有何厉害,竟将寡人逼到如此境地!”昊天一脚踹翻殿前香炉,“尔等愚臣平日里耀武扬威,今日如何哑巴了!”
从明月山一战,至李靖征伐花果山,天庭战力已是损了大半有余,天庭众臣知晓杨戬、吕洞宾厉害,便连他二人都败了,如何还有胆前来言语!
便是对孙悟空扒骨抽筋,也难消昊天心中恨意:“难道真要寡人御驾亲征不成!”
“陛下万金之躯,怎可冒此大险!”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