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客闻言,面色陡变,双手猛摇赵三肩头,急急问道:“你说什么?阴煞女在那里?”
停了很久,断掌赵三才喘过一口气来,微抬眼皮,惨然言道:“她,她,她——”
用力举起一支手来,指着须霞,嘴巴动了半天,手又缓缓垂下。
逍遥客舍下断掌赵三,回身跳向须霞身边。
这时,须霞已经站起身子,深情地望着逍遥客,眼光中充满了温柔,和感激的神色。
从赵三的言语望,逍遥客狠定须霞必然与阴煞女有些关连,他停住脚步问道:“阴煞女是你什么人?”
须霞神情平静地答道:“是我师父。”
逍遥客如获至宝,狂喜言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在那里?”
看到他高兴的样子,须霞心里一沉,遥声道:“我不能告诉你!”
逍遥客一怔,惊道:“为什么?”
须霞道:“师父说,凡夫俗子不配打听她的下落,江湖高手用不着打听,自己也能找到!”
逍遥客傲然而怒,扬声道:“神气什么?我逍遥客虽非高手,找她也不困难!”
言罢,冷哼一声,跨上断掌赵三的马头黑马经自离去……。
日正当中。
阳关道上,寂无一人。
远处传来一阵悠闲的蹄声,一匹马头黑马,载着一个俊美少年,落漠地行着。
他的心里,非常气愤,觉得须霞的行为,太也以不近人情。
不管从那方面来说,须霞也不该对他这样!他把她从欲之牢内救了出来,替他行功疗伤,带她一路前往洛阳,虽然中途失散,这一番情意可说不小,为了她,又与断掌赵三发生冲突!惹下一场生死宿怨,到头来,却博得一顿无趣,何苦呢?
“早知如此,乾脆别管这档子闲事,忍口气,让赵三把她拖死算了!”
他不断地咒着无情无义的须霞,越想越不甘心,嘴里叽哩吐噜地骂道:“下次非给她点颜色瞧不可!”
艳阳照在他的头上,烧起他一腔无名怒火——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吹来一阵微风,一条人影从他身边电驰而过。
逍遥客猛一抬头,只见身前不远之处,一个紫衣少年,默然拦路而立。
一双怒目,死死地注视着逍遥客。
逍遥客觉得这少年生得相当美好,继续策马前进!及至行到近处,紫衣少年粗声喝道:“你就是逍遥客吗?”
一开口便恁地威风,逍遥客有点看不顺眼,瞧他年纪,最多不过一十七八,神气个什么劲儿?当下冷冷言道:“小弟正是逍遥客,不知有何指教?”
紫衣少年冷哼一声,向路旁斜跨半步,叫了声:“拿命来!”
紧跟着右手一扬一甩,一条八尺铜鞭,有若怒蛟狂腾,直扫逍遥客肩头。
逍遥客没想他三句话不到,就动起真章,慌忙中勒马急避,那马头马受到惊扰,一声嘶叫,后足人立,前足凌空而起——那钢鞭虽然没有扫中逍遥客,却正好缠到黑马的后足之上(奇*书*网。整*理*提*供),顿时连骨折断;痛得它惨嚎一声,仰身翻倒于地。
逍遥客人在马上,脚下一紧,硬将身形斜拔而起,落于道旁,惊出一身冷汗。
这算什么名堂!刚见面就来这么一手,换上别人,怕不早巳一命归西?逍遥客向以狂傲惯性,岂能吃他这一套?惊魂未定,暴怒而吼:“畜生,小爷与你苹水相逢,为何要伤我马?”
紫衣少年收鞭在手,不屑地道:“好不要脸,杀人夺马,还说是你的!”
逍遥客一听话中有话,为含疑问道:“你是谁?”
紫衣少年攸然言道:“何杀我堂主!快快还个公道!紫衣少年见他不语,又道:“三天前,你在桥边掌伤我“天龙帮”堂主断掌赵三,被人发现送回总堂时,已经奄奄一息,伤重不治而死,临断气前,遗言找你逍遥客报仇,本帮主亦巳下令,不惜任何牺牲,全力为赵堂主伸冤,你还能逃得了吗?”
逍遥客怔了响,始道:“断掌赵三,残忍失性,不自量力,昝由自取!岂能怪我?”
紫衣少年突然目射精光,愤然叫道:“无怨无仇,竟然出此毒手,你可知赵三死后,留下一个弱女,已经只身离家,恨走天涯,找你逍遥客拚命,你还有点人性没有?”
言下似乎对这弱女的出走,感到十分痛恨。
逍遥客此刻如中电极,心神震颤,有口难言。
紫衣少年气结心头,一声厉喝,挥鞭又向逍遥客扑至。
鞭影呼呼,劲道凌厉,刹那之间,罩向逍遥客全身,将他牢牢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