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少年颇为直爽地笑答道:“适才在酒馆相遇,即知兄弟绝非常人,实不相瞒!兄弟二人与弟台此行目的相同,想一访北地有名的剑派‘血剑官’!”
逍遥客颇为欣赏对方的爽直性格,扬声笑道:“兄台真乃快人!在下正是要去‘血剑官’,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蓝衫少年答道:“在下秒姓邯郸,单名一个雄字……”
说着,一指身边少年道:“这是舍弟,单名一个旋字。”
逍遥客被师父派出的前夕,逍遥一狂曾与他畅谈目下武林大势,提到过几个门派,一听蓝衫少年报出姓名,就觉耳熟,想了—想道:“令尊莫非就是人你‘风雷神剑’的邯郸律青的老前辈么?”
蓝衫少年廉度地答道:“不敢,正是家父?”
逍遥客笑道:“原来二位就是名噪当今武林的‘软剑双侠’真是失敬得很!”
二人齐声道:“浅溥得很,请教宝号?”
逍遥客一蹙眉尖道:“在下逍遥浪子!”
二人讶异地道:“逍遥客原来是尊驾!自‘绝情谷’闹事以来尊驾可说扬名立万了,恕兄弟俩眼拙。”
逍遥客想不到自己竟被武林中人传颂一时,心中也略有快意,继而想到自己身世不明,在人前连个姓名都说不上来,眉心不由又打个死结。
当下微微一笑道:“浪得虚名!咳……我看咱们还是边走边谈吧!”
二人称是,三人又向前途奔去。
途中,邯郸雄问道,此番前往‘血剑宫’,兄台是准备暗探,还是明访?”逍遥客缓缓摇头笑道:“暗探我看不必吧!”
邯郸雄疾声问道:“兄弟与‘双剑霸王,有旧?”
逍遥客道:“旧交谈不上,近日曾有一面之缘!”
邯郸雄笑道:“我们兄弟俩想必可以沾光同行了?”
逍遥客连连点头道:“那是分然,……”
说着,语气一顿,山道:“恕在下心直口快,二位击剑名家,此番前往‘血剑宫’,是……?”
邯郸雄抢口道:“技重观摩‘双剑霸王’上官英在北守祢雄一时,武中人提及无不变色,兄弟俩是想见识见识!”
逍遥客情知对方绝非单纯地只为“见识,见识”,对方既然将“名剑”之事只字不提,自己池然也不便点破。
不过,逍遥客并不耽心同行有何顾忌,因为邯郸门下,左武林中尚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邯郸雄见逍遥客沉默不语,又道:“上官英的为人处事,在武林才是毁誉参半,正邪难辩,此去万不可疏忽,务必多加小心才是!”
逍遥客点头答道:“兄弟言之有理!”
邯郸雄却不服气地插口道:“哥哥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不成那上官英是天神下降?上官英不助邪念就算了,若要动歪脑筋,咱们三打一,只怕他难逃公道。”
邯郸雄朝他弟弟怒目喝道:“旋弟!你的老毛病又犯!离家时爹爹吩咐你的话,你又忘了一干二净!那天在七……。”
邯郸雄说到此处,忽然禁不言,眼角一瞟逍遥客,见逍遥客似乎不在意,又接道:“你在胡闹,送你回家!”
邯郸旋被他哥哥责骂一顿,感到无趣,一赌气别过头去!
逍遥客笑道:“令弟豪气干云,令人钦佩!经不起惊涛骇浪,闯不得龙潭虎穴,也枉自立身武林了,……。”
说着,又对邯郸旋道:“不过,令兄所言,也大有道理,上官英心机如何,我等知之甚微,此去应该请多小心,以防有变!”
逍遥客这番话,说得两人都大为舒服;双双点头称是。
邯郸雄又道:“兄台曾与上官英有过一面之交,前去探访,自是顺理成章,小弟等与其互助味平生,而且听人传闻,‘血剑宫’,并不喜迎生人……。”
逍遥客接口道:“这点在下业已恕过,计说我等在沧州府相遇,谈起‘血剑宫’在武林地的威势,于是慕名望访,如此说,二位意下如何!”
邯郸兄弟齐声道:“全凭兄台!”
三人也不再说话,放开大步,朝东南奔去。
约摸申牌时光,三人业已到达湖边。
三人站立湖边一看,只见碧波万倾,一望无涯,与那真正的“太糊”相比,毫无逊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