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崖娃被禁足了,法肯索在哪里他就必须在哪里,照道理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因为可以天天见到法肯索,而实际上却没有这麼顺利,从索旺城回来以後,法肯索除了必要的问话,跟他再没有其他言语,除了冷漠还是冷漠。甚至看在崖娃眼中,他觉得法肯索的某些表情就像要揍他似的,还不止是这样,王殿裏的女官们包括安妮特都不听他说话了,见到他能躲就躲,就像是接到什麼命令一样,崖娃很难过,他心裏很清楚法肯索在生他的气,怎麼才能从新和好?崖娃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办法……
※ ※ ※ ※
好不容易,苦闷的一天结束了,崖娃在安妮特的侍奉下,躺进了柔软的床上,这几天晚上都是他一个人睡,法肯索没有回来过,偌大的房间,让他有些害怕,想起以前一个人在冷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不过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过,於是……
“安妮特,崖娃……口渴!”
“安妮特,崖娃……饿了!”
“安妮特……”
就这样崖娃不停的唤著安妮特,直到安妮特察觉不对劲。
“灵後,倒了水,你却不喝,准备了食伺你又不吃,请问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王跟这个傻娃娃在呕气,苦了她们这些女官们。
“安妮特,法肯索……为什麼不回来呢?”
“灵後,安妮特不知道。”
“崖娃知道……法肯索在……生气。”
“……”所有人都知道王这几天很烦闷,不是生气那是什麼?“对不起,如果灵後没什麼事情,安妮特就退下了!”从崖娃回王殿那天起,王就下令,所有女官不许跟崖娃亲近,明眼人都知道,王是在吃醋。唉……黑精灵的灵後居然跟个小精灵像情人私奔一样逃出精灵城,王怎麼会轻易释怀呢?
“安妮特……你跟崖娃……说说话……好不好?”崖娃从被窝裏钻出来,跪在床上,双手抱住安妮特的胳膊,不让她走。
“灵後,请放手,你这样安妮特会很为难的!”这个傻娃娃,尽做些让人担忧的动作,如果让气头上的王看见了,火苗绝对又要向著她了。
崖娃没有送手,反倒靠了过去,将耳朵对著安妮特,指著那颗晶莹的耳坠。“安妮特……你看,你看!”
“安妮特看见了。”
“好看吗?”崖娃冲著安妮特大嚷。“崖娃……还有一个……崖娃在索旺城……买的,送给法肯索……的礼物!”说著,崖娃开始在枕头底下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拿著那个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的‘珍贵’礼物。
“王是不会戴这种东西的!”
“会的!”只要相爱的人戴上了就永远不会分开!他不想和法肯索分开。
“好吧,既然灵後这样说了。”
安妮特略显附和的口吻,让崖娃不满。“崖娃……去找法肯索……让法肯索……戴。”说著,崖娃快速的冲下了床,穿著单薄的睡衣,光著脚向外跑去。
“灵後,灵後!”安妮特叫喊著,追著崖娃的步伐出去了。
崖娃不知道法肯索在哪里,於是小小的身影在王殿内四处乱窜,身後跟著一群焦急的女官,怎麼说怎麼拖也拉不动他,崖娃现在只想赶快把手中的耳坠给法肯索戴上,说不定法肯索就不生气了!
王殿裏的守护灵,看著此种状况,纷纷闭上了眼睛,头疼啊!头疼!
书房的大门被崖娃推开了,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的时候随手将门扣上,把那群追著他跑的女官通通关到了门外,内室的灯是亮著的,法肯索一定在裏面,崖娃边走边想要跟法肯索说的话,还有送他礼物,然後……
崖娃抬起脸,首先看到了心裏的那个人,再看下去,崖娃放在心口上的手已经垂了下来,小脸上错愕过後,是深深地落寞和心酸……
法肯索侧向著他,一身淡紫色的长袍是那麼的漂亮,站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个秀气的男孩子,大大的眼,身形略显娇小,白皙的皮肤,乌黑的长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法肯索的手在摸那个男孩子的脸,很轻柔就像平时摸他的时候,而且,法肯索还在笑,温柔的笑。
崖娃的眼睛模糊了,他低下了头,手握著那颗‘珍贵’耳坠。心裏酸酸的,苦苦的,第一次,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麼面对法肯索!
“不睡觉,到这裏来做什麼?”法肯索终於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崖娃,平静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
崖娃低著头用力的摇著,手握的紧紧的,他听不到心跳的声音了,法肯索不要他了,不喜欢他了,不……爱他了!
法肯索跺步走到崖娃面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