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叶怀恩也不会抓了刘守文的家人后坐等着元槊带骁骑营来攻,静塞军步兵八千此时已被他分出两千人悄悄地将骁骑营附近路口围了起来,其余人马护卫城门及刺史府。
暗夜无声,滴水成冰。
骁骑营全部将士披甲上马,手持横刀秘密出营。
这是真的造反,这些骑兵是披甲的精锐,寒冬腊月里能被一锅肉收服不禁让人佩服元槊的手段,饥时许一餐胜过万万钱。
黝黑的街道上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兵甲的撞击声沉闷有力。黑暗中埋伏的步兵营早已等候多时,随着一声呐喊便从四面杀了出来,火把随后照亮了四周的围墙。
“元槊,你是要谋反吗?”此时统领步兵营的居然是早前消失的长史崔佑,他还活着只不过被叶怀恩拉到一条船上了。
“哈哈,你也配提谋反这两个字?前刺史陈延平怎么死的,你现在又是为谁卖命?城里的粮铺奸商又是和谁勾结坑害百姓的?”元槊手指这个手下败将接连发问怼的他哑口无言。
两边的士兵也是面面相觑。
“我来替你回答,前刺史陈延平勾结奸商被叶怀恩杀害,现在叶怀恩又无故抓捕属官家人,你助纣为虐和他走的是一条什么路?”元槊抽出麻布包裹了很久的破军槊,似乎渴望鲜血很久的槊锋发出嗡嗡的声响。
“哼!强词夺理,叛逆!”骑在战马上的崔佑挥剑指向面前的元槊。
“崔佑,活着不好吗,非要今夜去死?”元槊提槊指向崔佑:“不要说我欺负你,所有人下马,步战!”
唰唰唰,骁骑营上下收起横刀悉数下马,哗啦啦,一排排陌刀上场。
如此场景看得崔佑心头一紧,震慑力太大了。骑兵是军队中的精锐,尤其是重甲骑兵单兵素质更是强到爆表,即便是下马步战一个人也不怯五六个步兵。
风无声,气若止水,刀无影,铁甲如林。
“杀!”元槊大喝一声,踩着马鞍腾空抬槊劈向崔佑。身后手持陌刀的步骑紧跟在后面。
闪着寒光的陌刀像劈木柴一样将崔佑身边的步兵连人带甲肢解开,剩下惊恐的眼神在黑暗中渐渐失去光彩。一时间冲在最前面的数名陌刀手将崔佑带领的步兵压制的不能前进半步。
“把他们围起来!”崔佑喊道,此时只见一道黑影飞来,正是要他命的乌金破军槊。骑在马上的崔佑侧过身连忙躲闪但小臂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闷响,骨头断了。胯下的战马也是挨了一下发出惨烈的嘶鸣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将他摔下马背。
槊锋裹挟着寒气,在青石砖路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身穿骁骑重甲的元槊向摔下战马的崔佑走来。很明显,这俩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再打崔佑就下去了。
“杀了此人,快!”崔佑一边后退一边颤抖地指着逼上前来的元槊喊道,声音混入街道变成白色的雾气。周围一众步兵营士卒如潮水般冲来,将元槊在内的骁骑营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