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之人勉力地抬起了脑袋,嘴角溢血,咕哝道:“你不能这样,东西是我的,我是王家人。”
燃灯道人一怔,此人他认识,正是那个收了他明珠的车夫。
胖子踩着车夫,一脸嚣张的笑道:
“什么狗屁王家,末流的小家族罢了,哪里会有这等成色的明珠,分明是从我店中偷的。”
车夫憋红了脸,怒道:“这是客人所赠,你这是污人清白!”
胖子哼了两声,将那枚明珠托在手心,朝四周看戏的人说道:
“他说这是别人送他的,你们信么?”
围观人群见状,顿时喧哗了起来。
“哈哈哈……,这种宝物送人,哪里有这种傻子,快给我看看?”
“就是……就是……哪里有这般傻的人,编都不会编,说祖传的都比这个理由好……”
“别狡辩了,肯定是偷的……”
“喂,偷东西被捉,认了就是了,挨顿打而已,别污了家族的名头!”
……
众人七嘴八舌,却没有人相信车夫的话。
车夫目眦尽裂,不住地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用一袋子宝钱换的,真的,你们相信我……”
众人一听这话,骂声更多了。
“呸,越说越离谱,这话你自己信么?”
“来来来,我这有一袋子宝钱,你给我换个看看!”
“哈哈哈,露馅了吧!”
……
那胖子朝四方拱了拱手,嘿嘿一笑,一脚将车夫踢远,骂道:“看在王家的份上,饶你一命,滚吧。”
车夫吐出一口血,慢慢地爬起来,悲愤地看了围观之人一眼,佝偻着身子朝远处走去。
燃灯道人目送车夫远去,唇角挂着笑。
他决定要离开了,从气运上看,殷受是一个有为的君主,如今朝歌人心糜烂,其定然不会甘心。
此番缘法,一定要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藏匿的徒儿,可以出山了。
只是自己还不能暴露,徒儿从西牛贺洲赶来,还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
不过此事倒也不急,若人心再糜烂一些,亦当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