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使就擅自离开?”项伟功接嘴道。wanben
“本使不愿再费口舌,为何不能离开?”
“依本座之见,贵使还是留下的好,以免中途退席,不符礼节!”
“项伟功,你违抗令谕,是何居心?”
“不是告诉贵使了么?我不愿下毒。”
“你在天灵教任别庄庄主,地位并不在我巡查使之上,你竟敢抗上,又对我无礼,我要回山禀告总巡查使,看你如何交代?”’
项俊再也按捺不住,喝道:“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江湖上的下三滥,竟敢到别庄来指手划脚、颐指气使,你不过狗仗人势罢了,今日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
辛五娘觉出不妙,往侧退开一步,喝道:“你要干什么?想造反?!”
项俊叱道:“先拿下你再说!”
辛五娘叱道:“你敢,看打!”
只见她朝怀里一摸,一扬手,似是施出暗器,项俊知她歹毒,连忙一个后跃并推出一掌。
哪知辛五娘却向一扇窗户冲去,一掌震开窗户,身形一晃逃了出去。
项伟功大惊,忙喝道:“别叫她走了!”
项俊和拦门两个大汉,立刻追了出去。刹时只听脚步声杂沓,有许多人应声追赶。
项伟功叹口气道:“宇文兄,老夫愧对武林,但终不服天灵教的毒辣手段,今日借兄等之力,反了天灵教,还望各位助一臂之力!”
众人这才知道项家父子起了反叛之心。
老秀才道:“该如何办,项兄只管说!”
项伟功道:“老夫被天灵教所迫,由开封迁来此地为天灵教看门,心中一直不服,但却无法摆脱他们的控制,今日兄等到此,老夫便下决心脱离。本来,他们命老夫接待各位,一是劝降各位,一是在酒菜中下毒。老夫不愿害了各侠,并在酒席上以言试探,各位果真不畏天灵教,是以老夫决心悬崖勒马,今后与正道武林共进退。现在无暇细说,请各位协助将天灵教混在庄中的人拿下,再设法抵御强敌……”
正说着,庄中锣声阵阵,传来了呼喝咒骂声,项伟功当先出门,众人则尾随其后。
屋前空地上,项俊正与一个劲装汉子厮杀,不远处,有几伙人在互打,分不清谁是项家的人,谁是天灵教的人。
项伟功大声道:“使剑的都是本庄武士,请各位出手!”
既然在兵刃上能分清敌我,众人立即各挑对手,三下五除二便将对方三十多人制住。
项伟功问:“辛五娘呢?”
项俊道:“本庄四护法已尾追出庄,她跑不了……”话声未落,只见大门开处,四个五旬老者大步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上提着辛五娘,她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来到众人跟前,老者一扔,趴在项伟功脚下。她穴道受治,动弹不得,但嘴能说话。
她尖叫道:“项伟功,你真的要反?不怕受教规灭族的处置么?”
项伟功冷笑道:“老夫受够了屈辱,今日方能扬眉吐气!你不过是教中的一名走卒,何用你来多嘴多舌。现在老夫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否则休怪老夫施刑逼问!”
辛五娘大骂道:“你敢动姑奶奶一根毫毛,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长孙卦主马上驾到,你决不能逃出天灵教撤下的天罗地网!”
项俊大怒,,飞起一脚,把辛五娘踢得“哎哟”一声尖叫,飞出丈外落地。
辛五娘十分泼辣,占着葛洪山离此不远,项家父子决不敢杀了她,因而破口大骂:“姑奶奶饶不了你,你这个千刀万剐的叛贼!”
项伟功喝道:“你再敢撒泼,宰了你!”
两名庄丁过去,一个把剑搁在脸上,一个把剑对着她的心窝。
辛五娘不想死,只好闭上嘴。
项伟功道:“卦主命你携毒药而来,要老夫酒菜中下毒。老夫说过,人家不是三岁小儿,岂会上当受骗,若此不成,又当如何?你说卦主自有妙计,不劳动问,现在老夫要你说出,你若闭口不言,老夫立即下令处死!”
辛五娘瞧这情景,项老儿真敢下手,为保命只有拖延时候,便道:“卦主说,鱼儿自动投网,决不能放走。命妾身持药赶来萃英别庄,要你出面邀约百杯秀才等人入庄做客,只要留住他们,这毒药管不管用都无妨……”
正说到这里,忽听门外有人高声叫道:“长孙卦主驾到,萃英别庄庄主快出门迎候!”
辛五娘大喜,道:“卦主驾到,你还不快快放了我?”
项氏父子一听,脸色骤变,项伟功低声道:“把他们提到后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