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晚棠彻底吓得坐倒在地上,连忙涕泗横流的朝苏瑜禾道:“阿娘!阿娘……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当时太害怕了,才说是三妹妹送的。毕竟三妹妹是阿娘的亲生女儿,而且她刚回来,我以为阿娘定是不会生气的。”
苏瑜禾气得一拍桌子,“糊涂!我这十几年就是如此教你的?先不说晚意是你妹妹啊!你怎能为了脱罪胡言乱语,还张口就攀咬他人?”
楼晚棠跪在地上瑟缩着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苏瑜禾缓了缓,抚上被气得晕沉沉的额头,“你一向与刘府二小姐交好,那白色大狗是如何出现的这般巧?又偏偏发狂,遇上了荷包里有霁月草的你们一行人?不必我说,你我皆心知肚明。若不是今日事发,想来被那大狗追赶的便是你三妹妹了!”
祠堂此刻安静得不像样,众人皆不敢出声。
半晌后厉声传来,“来人,将二小姐及所有涉事人员,重打三十大板长长记性!另外,给我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亲属厚薄的逆子关院子里。不得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苏瑜禾冷眼扫视一圈,“今日祠堂里说的话,全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是!”
楼晚意回到府中时已是近晚上,一进府里便听说了楼晚棠被关禁闭。
琥珀痛快的击掌,“真是老天开眼!恶人有恶报,还想诬陷我们小姐,那二小姐真是好黑的心!”
碧水也点点头,笑着道:“还不是多亏了咱们小姐聪明机智,及时反击得当,才没让那边得逞。”
琥珀连忙点头,“是了是了!咱们小姐最厉害!”
楼晚意被喋喋不休的这俩人逗笑,“你俩真是不去当说书先生都可惜了,真是一套一套的。”
碧水朝楼晚意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小姐,我刚刚听小六说瑞雪阁那几个,还被每人打了三十大板哩!啧啧,听起来都疼。”
琥珀两眼放光,“真的呀?还被打板子,我怎没听说?”
“说是夫人下令不许外传。但那驾马车的小六向来是府中人精,他与夫人那边的几个大丫鬟关系都不错,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嘴甜喊姐姐,总是能知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琥珀又乐起来,“那感情好啊,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她们可别想好。是该长长记性!”
碧水瞅她嗤笑一声,“就你这幸灾乐祸的模样,都快刻在脑门上了。”
琥珀哼唧一声,“我那是满怀正义,看不得这些腌臜小人。”
三人回到竹韵轩后,楼晚意将她二人唤进房中,重新将楼晚棠送的那一套朱樱色金蚕纱裙拿来。
“你们可知我为何早晨故意唤春华进来,当面将茶水洒在上面?”
碧水愣住,“难道春华……是二小姐的人?”
楼晚意摇摇头,“尚不能确定,但总归嫌疑很大。”拿起那套衣裙,“另外,我让玉兰剪了布料,去药铺问过了,果然这上面熏了少量的霁月草,不是行家闻不出来。”
二人又是一惊,“原来小姐是一早怀疑这衣服不对劲了,故意演给春华看的?”
楼晚意点点头,“如今更是验证了我的猜想。所以你们日后在这院中要多加注意和小心,若春华有任何不对劲之处,定要及时来告诉我。”
琥珀和碧水一脸正色,“小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