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麻烦,她就是想做第二个年士蓝也不行的,毕竟世间上已经不止一个年士蓝了。”
苏老太爷的话,苏清河是清楚的,那吕公卿在朝中多年,反抗他的人不下凡几,为何他还一直未伤分毫,难道每次都是运气好么,大概事情也是不尽其然的。
想到年士蓝家中的遭遇,苏清河兄弟二人一阵沉默,难道刘家也要成为第二个年士蓝了么,想想都不太忍心。
“这些日子你们这些小辈,就不要跟刘家走太近了,尤其是那个英歌,如今这件事已经不是用小孩子间的玩闹来定义了。”
苏清河与苏请玉看着面前如大山般的祖父,还不待他们开口,苏老太爷道“你们这次帮不到她,我们家也帮不了她的。”
苏清河道“那如果是有救命之恩呢?”
这话引起了苏请玉的疑惑,救命之恩,谁敢说,谁救谁?
苏老太爷眼中也有疑惑,但还是无奈的摇摇头“就算是有救命之恩,那也不是一定舍命报恩,报恩用自己的命,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们苏家不会去做的。”
苏清河与苏请玉两人都未再讲话,低头回应时,便双双退下了。
兄弟二人并肩少有的沉默,离开后走了一段路,苏清玉道“我不是很明白,那吕公卿残害那么多人了,那么多个世家了,难道朝廷就随之不管的么?”
苏清河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一向只知道鲜衣怒马的弟弟,此时也流露出了只有成年人才考虑遇到的困境,还是要在逆境中成中才算是长大呀。。。。。。。
苏清河道“是不是遇到这类的事情很难接受,感觉到很恶心?”
“是有些的,非常恶心。”
“也许事情并未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没有退路。”苏清河沉默着道。
苏清玉立马瞪圆了眼睛道“哥,难道你已经有什么法子了么?”
“我还真的没有,但是我只是觉得,也许有的人是会有的。。。。。英歌是祖父口中的那种士,但有非那种士。。。。”
这就是刚才苏老太爷问苏清河英歌的性格,苏清河回答的。
“她英歌是那种,伏尸一人,流血百步,而天下不知。。。。”
这个评价相当高了属于,苏清玉愕然,“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不可能,还记得当初打马球的时候么,她能够凭一人阻挡陈君合那个队打来的球,为风云社转转败为胜,而且她做这个的时候,你们在场或者围观的人,有谁看到了?”
“可是,哥,这次能可能大马球想比么,我现在心情不好,要去唱戏了,你要不要一起来?”苏清玉平日里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去苏老太爷请的戏班子那里玩闹会,因此这次也问了苏清河要不要去。
苏清河站在原地看着苏清玉已经远走喃喃道“打马球也不是一件小事,但是世间的事情,大都是这样的吧,以小见大,见微知着。”
陈家河苏家这样叮嘱家中的小辈,而这在整个墨城各大世家、小家等也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以前孩子们跟谁玩,家中都是不管的,但是,如今却不同了,那可是会杀头连累家族的,一个少年,搅动的整个墨城都晃晃不知所措。
暮色森森,墨城的寒冬寒冬好似要比往常来的早了些。
墨城城东的刘家,喧嚣散去,暮色并未遮挡住每个人忐忑不安的面容,院内脚步响起,见到来人是薛氏,一群仆从就更不安了。
“都是他们害得。”
“这下可怎么办。”
“这下要惨了,要被受牵连了。”
声音是从一墙之隔的外院传出来的,不过薛氏的面容上并未见到有不安,只是直到家门口依然听见里面的对话“少爷,我们今天吃什么?”
“当然是吃肉了。”
适才英歌回来,并未见到小桃红,可见是她听见消息先回一步,之后才把人给接回来的。
事情都闹这么大,她如今还记得这么小的事情。。。。
薛母走进来看到英歌坐在台阶上,一手拿书,一手握住刚刚的拐杖,手中的拐杖还在地上不停的默写她口中背诵的书籍,这情形如同以往。
可见适才的事情,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她依然穿着青布衫,手握书卷拐杖,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就像她的父亲和母亲,薛氏看到这里心中陡然,心跳如雷,激动了起来。
除了子春先生的教导,那独属于她的皇族血统也渐渐的展现了出来,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