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负重。
车队行进的很快。
到大营,刘军医正搓着手,冒着寒风,来回踱步等在大营门口。
沈青言刚下马车,他就迎上来。
“沈大夫,这边,这边,我跟你说。”
说着,还准备伸手,把跟着的陆钊,给扒拉开。
陆钊垂眸,看看胸前那干瘦的手,剑眉微蹙,这老头回来居然长胆子了。
敢扒拉他。
扒拉一下,没扒拉动陆钊的刘军医,扬起下巴:“董将军找你,我带沈大夫去医帐,我有很多问题问她,你又听不懂,跟着除了碍眼就是碍眼!”
那么大个,走那都显眼。
沈青言勾起唇角,她也发现刘军医的胆气,今时不同往日。
大了。
陆钊揉揉鼻子尖。
“你跟他去,我一会去找你。”
刘军医带着沈青言,走进医帐。
指着一个正在发热的病人:“我给他服了你送来的药丸,其他相同症状的都好了。
唯独他,一直反复发热,总在你以为他马上就好的时候,又开始。”
沈青言伸手,搭在他手腕上。
“他身上有长脓疮吗?”
“几个。”
“几个?跟他们的脓疮一样吗?”
“这···”
刘军医找来他的病案,翻开。
“脓头白色,坚硬,脓水红色。”
沈青言收回手。
“之前疫病,溃烂的脓水是黄色带浅红,脓头不硬,是软的。”
刘军医一拍大腿。
恍然:“他不是疫症。”
沈青言笑着点点头。
刘军医马上叫人给他换药。
接着,又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把过往碰到的疑难杂症,一一仔细询问,一边听,一边认真笔记。
沈青言见他这么认真:“我那有些手札,可以借你看。”
“真的?”
刘军医不可置信地开口。
“嗯,等我走,你再还我就是,如果愿意,你也可以抄下来。”
“谢谢,谢谢。”
常年待在大营,看来看去,就那几样病症,最多的还是外伤。
天知道,他多想开开眼界,看看其他的病例。
“不客气。”
“不,不,要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