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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爹啊,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不能再拖累家里面的兄弟了,我于心不忍啊!现在的官场实在是……”丁修忠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说:“我这么多年进不了一步,不是儿子不成,实在是这上下都没有打点的。儿子知道家里的情况,可是更知道这样下去就是个无底洞,再也不想如此下去了,我想给家里尽一份力啊。”
老丁头显然被感动了,他的声音又软了几分:“就算是这样,买官的事情是做不得的,这要是被上面查下来,怎么了得?”说到了这里,他微微一顿,抬眼看了看丁大郎然后又说:“老大啊,要是你实在是觉得累了,你就回乡下吧,我看大郎是个好的,让他继续下场吧,啊?”
丁小桥几乎想要跳起来给老丁头鼓掌了,这老丁头可真是神来之笔啊,居然提出这么一条来。果然,丁修忠被说得愣住了,他半天没有出声,倒是一边的王氏拉了丁小屋一下,丁小屋抽出了手绢擦了擦眼角,带着几分哭声道:“爹啊,你这都是为了我们这些不争气的儿女啊,要是我们都能为家里解忧,您何苦这样?”
丁小屋这哭得恰到好处,一下子将王氏几个人都勾得哭了起来,丁月儿坐在丁小屋身边,见她哭成这样,也颇为忧愁的低低安慰了几声,然后抬头说着:“爹,大哥都学了这么多年了,你让他回来,这不就等于那么多年的钱都白花了吗?这连个响都没有。”
“没有响就没有响,总比命没有了好。”老丁头对于这件事上还是比较拿得正主意的。
丁月儿听着老丁头的这话,撅起了嘴角,然后她伸手拉了拉张氏的袖子,看起来她对于钢材王氏给画得大饼很是心动。她一向自视甚高,也觉得自己是不会嫁到这村子里的,一心想要嫁到镇子里去,而现在王氏说要在平城给她找婆家,这更是让她的心思活泛起来。
其实不光是丁月儿的心思活泛,就是张氏的心思活泛了。她现在在家里最放不下心的就是这两个闺女,眼看着两个都要到了年纪,自然是想给她们说得更好一些,怎么也要比丁雨儿嫁得再好一点,总不能三个闺女嫁人,一个嫁的不如一个,那才真是让人心酸。
所以,一向不在这个场合说话的她,破天荒开了口:“他爹,凡是没有绝对,你看我们镇上的县太爷,不是也是捐得官吗?这都做了多少年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哪有什么人来查。”
丁修忠听见张氏开口帮着说话,只觉得天都开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希望,他立刻就站了起来,扶着老丁头坐了下来。老丁头坐了下来,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继续一口一口抽着烟,吧嗒吧嗒的。
“妇人之见。”
张氏听见老丁头这么说自己也不生气,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我妇人之见?那县太爷也妇人之见吗?别的我不知道,人家在那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可是人人都看着的。原来这县太爷是什么人家啊?不也就是中河村的一个泥腿子吗?你再看看现在人家,就是一条狗吃得是啥啊?”
“难道做个官就为了吃吃喝喝?”
“别跟我说做什么大事,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可不就为了伺候你们吃吃喝喝?”张氏咬断了一根线,继续说着:“你也别立刻就说不行,你先仔细听听老大说说,这事儿到底是个怎么个章法?”
第44章 老丁家的大事(中)
丁小桥又重新坐了下来。
别看她一直是一脸懵懂的表情,可是眼前的事情她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现在老丁家没有分家,不管哪一房,一旦有了事情,那都用算是家里面的事。不过,因为张氏并不是丁修节的亲娘,所以,就算现在是他们家有了事,张氏也不会出钱管,可一旦是丁修忠有了什么事,张氏却不会放着不管的。
就好像,今天早上米氏要去镇子上看病,老丁头还叮嘱过让张氏给丁修节拿看病的银子,可是到了最后却还是被张氏打马虎眼给闪了过去。而现在,丁修忠想要捐官,老丁头不同意,张氏却迎头凑上去了。
说白了还不是一个利益在其中。
只不过,这看病才用得了多少银子,捐官可就不知道要要多少了。
俗话说得好,面由心生。
尽管昨天才是丁小桥第一次见丁修忠,可是,这个白白胖胖看起来笑眯眯的大伯却一直给她一种心术不正的感觉,而他的媳妇王氏就更不要说了,那张漂亮的面孔中隐隐的带着煞气,一看就不是一个心地好的人。
再加上,她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在家里面也听了不少关于这两口子的事情了,桩桩件件都说着这两口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
就是这样的两口子,昨天的时候却带了那么多的东西回来,只怕他们所求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简单的。
今天一听,果然是如此的。
没有分家,那么公中的钱就是每个人的,只要是有事,每个人都可以用公中的钱。当然,这是说得是理论,至少丁修节一家出什么事,是用不上公中的钱的,可是,丁修忠不一样。
尽管一开始张氏看样子不愿意管,可是,刚才王氏的一番舌灿如莲已经将她打动了,只要她心动了,那么这个捐官的事情说不定就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