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这一席话,亦是令他们莫名其妙、糊涂,举行不解,但既然人家功力这高,攒空逸去,追之无及,既然人家又这般说法,到林边看看,到底是谁被伤了,凶手是谁,却也求之不得!
七人一行,疾掠而出,所经之处,见地上七横八竖的卧着自己的人,不由都心头惨然。
细一察看,却见皆被点中了晕睡之穴,所用的手法,不但十分普遍,更是十分轻微,便是不去拍解,一时三刻间,也必会自己醒转!
这七人一一为之解开,被解之人,眨着睡眼,爬起来一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那七人一一解说,率先前行,遇着有被点穴之人,立即拍解,不稍时将至林边,霍见时地上亦一职躺着四人!
原来,不知为何?在其中三人身上,各刺了一刀,刀刀刺中心肺要害,已然死去,同时那三人,头面上皮破血流,双目圆睁,神色狞厉,似是死不惧目。
另外一个,正是那弼马瘟神陆达,不知怎的,竟然未被刀伤,只是,他却也头破血流,黑脸染成了紫脸,软软的躺在一株巨松之下,迷晕不醒。
众人围过来赴忙施救,抹去血迹一瞧,赶情他头皮撞破,并不严重。
迅速将他救醒,尚未询问,这弼马瘟神陆达,一瞥见众人环立左右,顿时泼口大骂,道:“妈的皮,俺受那王八蛋的骗啦!于他娘,这鸟王八不知是安了什么心,竟对俺和这三个小子下毒手……”
他骂口不绝,却是不清不白,众人不由得纷纷提出疑问:是谁干的,老瘟你说……”
陆达骂道:“干他娘还有谁,还有谁?”
众人见他直骂,却说不出是谁,不由焦急的再提催问,道:“妈的,这王八蛋到是那个,老瘟你……”
语声乱哄哄的,正闹得不可开交,即听林外传来一阵清朗之音,盖过了全场,清晰的送入每个人的耳朵之中。
“元凶已获,诸位请出来一看便知……”
站在外圈的数人,闻声齐抢出林,目光到处,但见林外空地上,除了笑面跛丐与所谓“千面书生”“千面夫人”之外。
尚有三个蒙面人,直挺挺的站在当地,看穿着十分眼熟,不由“咦”了一声。
林中之人,随后陆续出来,望见那三个蒙面人都不由面露惊疑之色。
最后边,弼马瘟陆达,在他的同伙扶持下,走了出来,他一见那三人,顿时怒吼一声,骂道:“直娘贼,你们娘的真会装……”
骂声中,健臂一震,挣脱了同伴的手臂,大踏步上前去,“叭叭叭”连打了三个蒙面人,各人一记耳光。
直打得那三人,面巾脱落,“咕咚”一声,齐跌在地。
镖局众人,此际看清了那三人的庐山真面目,各个皆忍不住哗然大叫,有的并泼口喝驾起来!
原来那三人并非别个,正是出柬邀请众人,向笑面跛丐等寻仇的主人——三江镖局的副总镖头——金银鞭呼延异,及他的两个得力的手下镖师——矮金刚刘广泰,行者捧张广武。
原来这金银鞭呼延异果然是心怀不轨,早有异谋。
前数晚,在三江镖局之中,他曾亲眼目睹,笑面跛丐与千面书生千面夫人的身手,深悉此二个变幻莫测的人物,论功力尤在笑面跛丐,这位成名已久的前辈之上。
他自忖分量,绝对挡不住三人中任何一个的三招两式,故此在当时,一直隐身树巅,不敢出头。
第二天,于珩留书出走,信口雌黄,暗中栽赃,反指笑面跛丐等夜入其家,旨在劫财!
金银鞭呼延异,心怀奸诈,功力虽未能登峰造极,出类拔萃,却一直妄想着,有朝一时,领袖群伦!
他那时一见于珩的留信,忽然间,心中灵光一显,便霍地想出了这一石二鸟的阴谋诡计,欲借笑面跛丐龙渊云慧三人之手,除去目下在京的镖业中,可与他分庭抗礼的人物。
故而他才出面,柬邀了金陵各镖局之中,有头有脸人物,凡三十二人,故意装出万分沉痛的表情,把于三飞父子与镖师镖伙二十余人遇害之事,述说出来,要求大家为他等报仇雪耻。
这一来,众人全被鼓动,各个应允,共同协力来对付笑面跛丐等人。
那知,这钟山之会,一上来笑面跛丐等人,便要揭他的老底,呼延异急怒交加,连用激将的诡计,挑起战火。
却不料,他隐在暗中,偷窥之下,笑面跛丐与龙渊云慧三人,竟尔一反常态,并能不杀伤众人!
这一来,不由今呼延异大感为难,皆由他自忖,若众人一一被人制服,说明真象,自己的诡计,不能得逞尚在其次,最可怕,怕自己连想在金陵鬼混也都混不成了!
他藏在不树上,思忖再三,心头霍闪过一个歹念,立即找着他两个得力助手,来他个一不作二不休的彻底打算!
原来,他暗暗窥察,发觉龙渊与云慧,下手处十分轻微,仅仅是点了别人的晕睡麻穴,让别人暂时失去知觉,却无大碍!不料呼延异却认为有机可乘,便悄声,吩咐手下二人,分头行事,乘众人晕睡之时,暗中下手,除去一个算一个,同时也正好将此毒辣之事,再栽在龙渊等三人头上。
那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行者棒张广武,矮金刚刘广泰,下树下手,别人不找,无巧不巧,却正找上了弼马瘟神等四人!
他四人初遇笑面跛丐,被那老跛子,使用少林的不传绝学——沾农十八跌的功夫,摔得一个个头晕眼花,跌在一处,暂时虽然晕迷,却因全是些皮肉外伤,不一刻便即醒转。
就在他等回醒的片刻功夫,树上霍然跳下两个蒙面之人,默声不响的举刀便刺。
那三人刚醒过来,骤不及防,顿时只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