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识都在颤抖,只是有阿东的保护,这才免遭沦落。
这股冰寒转瞬即过,我却感觉似乎过了好长时间。我在识海中都如此,可想而知正面相对的阿东会是什么感受。
估计这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就是阿东在用自己做桥梁转接诅咒吧,果然强大。
我待这种感觉过去了之后,悄悄感应了一下,却是一阵恍惚,转眼之间,身体的控制权又回来了。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我完全没有准备,脚下一软就欲跌倒,却被人扶住。
我一看,原来是文非,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我回过神来,感觉到阿东神已渺渺,留了句“完事了,不要打扰我”就回到了识海深处。
这就完事了?我一看还真是这样,现在早已不在屋子里了,不知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来到了院子里,那部长儿子瘫在一颗大树下面,周围都是火烧火燎的痕迹,一些残余的符箓四处乱飞,而胖子部长则搂着活死人儿子又哭又笑,那家伙原本身上那焦黑的印痕也已消失不见,眼神不再空洞,虽然依旧号哭,但是听得出来,这是在害怕。
嗯,至少有了人类的感情,恐惧也算,总算活过来了。
文非重重在我肩上一拍,递过一支烟:“你小子还真行啊,没成想你居然还有这本事,哪学来的?”
我自然谦逊不已,低调、低调。
“怎么样?这家伙应该没事了吧。”我故意岔开话题,随便问了一句。
文非点头道:“他身上的诅咒力量已经消失,不过你自己做的你不知道吗?”
我支支吾吾搪塞了过去,却发现有点不同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他们背后的大树问道。
那是棵马尾松,一人合抱不过来,极是粗大,只是原本苍翠的外表已经不在。这类要老死枯树本来常见,只是这颗不一样,几乎是肉眼就能发觉,上面的松针在不停的凋落,树干渐渐枯干,颜色变化十分之醒目。
“你是装傻还是故意的,这是你的杰作啊,居然可以将作用于人身上的诅咒转移到树上,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居然连自己施法的效果都不知道。”文非盯着我看,解释道。
“这个,我也是第一次用啊,心里没底也是正常的。”我呵呵笑道,“唉,功力消耗的太多,我现在急需休息。”
文非对我左看右看,没发现出什么道理来,只好摇摇头,让我上车去休息,不再理我,转而对那胖子部长交待后续的注意事项。
六十三 阿东的愿望
我上了车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全身上下都是汗,就像是跑了三个马拉松,丹田里空空荡荡,原本经过还丹淬炼的内力无影无踪,看来已经被阿东施法用去。
阿东看来也是消耗良多,我呼唤了他许久,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只好作罢。
哆哆嗦嗦的把烟点起,深吸了一口,这才觉得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刚才才识海当中的所想的那些事情又浮上心头,我现在迫切的想找个人问问这个疯狂的设想到底能不能实现。
文非与那帮人磨蹭了好久,这才心满意足的上了车。
“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拿到钱了,今晚我请客。”文非手里扬着一张支票,笑语连连。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心里在组织语言,怎么旁敲侧击的问她。
文非见我不言语,可能以为我担心钱的问题,又拍了我一下,道:“冷着脸干嘛,我说话算话,这里面有你的一份。一半要上交,另一半你拿大头,毕竟是你出的力。”
“我不是想这个,只是有点疑问想请教您。”我摇头对她说。
文非心情很好,道:“是修行上的问题吗?说啊。”
我把我在识海中所想的东西挑着告诉她,毕竟其中涉及了很多数学及计算机知识,甚至量子物理都有关联,平常人不大懂。
果然,文非听了一脸茫然,浑然不知所云何物,连烟屁股烫了手都不知道,思考良久才小心翼翼的说:“余思你是不是入魔了,这修道不是儿戏,万不可以胡思乱想。这内功心法都是老祖宗千锤百炼传下来的,哪怕错了一点都不行。我知道你是自己看书修炼的,但是没人指点,万一走火入魔可是大事啊。”
得,看来天下女人都是一样的,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仙姑,跟她们说这些是自讨苦吃。
将文非送回住处,我表示今天见识了太多东西,实在太累,不想去大吃大喝了,只想睡觉。文非没留住我,只是要了我的帐号,说会把钱转给我。
我是害怕胡混太晚,忘了白天所思考的东西。等回到宿舍,我立马打坐入静,沉入识海,仔仔细细的规划起可行性来。
白天想到半路被打搅了,只是联系了一下人身与天地的计算本质问题,似乎与计算机有所联系。至于如何联系,还没有头绪,不过这不妨碍头脑风暴的过程。
人的身体受制于物理世界,想要改变实在有些困难,无非服用仙丹灵药,但是,天地之大又有多少这类天材地宝可用?因此只能从提升软件着手。
道术咒语符法所在多有,传世的也不少,就像是前人根据人身所写的应用程序,只是根据各人的操作系统即境界不同,这才分了难易,耗用的能量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