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初与凌不惑共乘一骥,很是逍遥的穿梭在集市之上。一路上,女人闷声得意,男人屏气偷乐,虽亲密无间,但说到沟通,却一句都没有。
回到府上,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一个有话说不出口,一个不急不躁耐心静待。
“那个,晚上有空不?”
直至静默的跟着凌不惑进了书房,顾予初才下定决心要做点什么,以改变当下这种表面平静却暗潮涌动的局面。
“有什么特别的事?”
凌不惑坐在书桉之后,随手拾起一份军报翻看了起来,眼睛抬都没抬一下。
“我请你吃饭。”
“去哪里吃?”男人缓缓抬眼,似乎有了一丝兴致,然而这个女人接下来的表现,却让他大失所望。
“云京各大酒楼,随便你选。”
“没空!”
“不用担心我的荷包,那要不我们去无叹楼喝花酒,好不好!”顾予初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惹毛了男人,依旧不依不饶。
“你有点脑子行不行,束渊受刑是因为什么?!”凌不惑将军报重重置于桉上,拧着眉头横着眼睛低声骂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你说?”
她装作一脸无辜,就是要逼他给自己指一条明路,好不用那么费心费神猜来猜去。
“先搞搞清楚你打算要干什么,拿出点诚意来。”
凌不惑并不上她的套,这一次必须要她自己认认真真的主动道歉,否则绝不妥协。
“诚意?可我现在除了有钱,就只剩美色了。”
顾予初眨眨眼睛,绕过宽大的桌桉,停在他的太师椅一侧,调戏道,惊的面前的男人一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好在他久经考验,算是稳住了,定了定神,直直盯上她眼睛,不解风情的断了她心里盘算的捷径:
“你的美色,我现在可无福消受。”
“你。
。确定?”顾予初挪近了几步,靠坐在凌不惑手边的桌桉上,单手撑在他的军报上,半侧着上半身,歪着脑袋,发丝垂落在男人修长的手指上,眯着眼睛,勾着嘴角,与他四目相对不过二尺的距离,很是撩拨。
“我还有政务要处理,你要是没别的要事,就赶紧走。”
凌不惑抽开扣在桌桉上的手,挪开他的视线,不敢再多看女人一眼,打发道。
顾予初手指轻敲,磨蹭了半天,见他仍旧镇定自若无动于衷,自知无趣,便默默退了下去。
出了房门,她不禁抖了两抖,想到自己方才的”口出狂言”,懊悔的狠狠给了自己额头两拳。
而屋里的男人正了正衣襟,摆摆头,一抹浅笑之后又扎入书桉上的文山字海之中。
…………
关于诚意这两个字,屡屡吃闭门羹的顾予初苦思冥想了一整夜,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再一次等候在凌不惑的书房门前,可她还是有些踟蹰,恍忽和犹豫间,与刚出书房的男人撞了满怀。
“又干什么?”
凌不惑一副不耐烦又嫌弃的模样,但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嗯。
你今日忙么?”
顾予初背着双手,单脚紧张的磨蹭着地面,有些扭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