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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写好一段,自我感觉良好,这时我就看到了她灿烂的笑容,当然脸上还要绅士一下嘴上还要谦虚一下:小王,提提意见,帮我改改。但第二天再读这一段,感觉就不好了(我写过的东西,第二天再读,感觉都不好),这时就有一种庆幸感:幸好没喊小王来,让一个女人笑话,丢人丢大了。这就是大男子主义在我身上的表现,也是一种普遍现象,希望得到女人的赞赏崇敬,但不相信她的能力,也不相信她有帮你的诚意。这样的男人必须拥有一定的优越感站在女人面前才觉得自在,这样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有一条内裤脱不掉,总有一层处男膜戳不通,无法从女人身上获得最大的好处。所以我开始改,要不太蠢了,改的结果是,在老婆面前我不是大男子主义了,我把我的处男膜戳通了,但到了别的女人面前,这层膜又自动长出来了,所以还得不停地戳。

至于丹丹,也没什么改变,这个女人有点女权主义,看男人的虚伪看得比较清楚,对家英比较同情——女权主义总是同情女人,但她是个不守道的女人,不管什么主义,总要和男人搞,除非是同性恋,据我所知,又不是。

补充一点,刚才说过一个人要想改变性格,同时就要改变处境。否则,有改变也是短暂的表面的。这句不错但不全,完整的说法是:一个人要想改变性格,同时就要改变处境,否则,有改变也是短暂的表面的;一个人要想改变处境,同时也要改变性格,否则,只有靠中彩。

没有性格的改变,三重奏就不和谐。礼文一回家,家英就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一来表示一下体贴,二来闻闻他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前者是一种策略,后者还是一种策略。要是没闻出味道,就给他一个甜甜的

吻,反之就数落他几句:又去找丹丹了,那个女人跟多少男人睡过?你就不怕染上病?礼文心里有愧,就点头哈腰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但到了丹丹面前,他也是心里有愧,最后一次之后还有下一次,这样经过一系列的恶性循环,礼文在家英面前,变得越来越像个无赖,家英的地位相应地上升了,自作聪明的本性又恢复了,马马虎虎读完函授,拿了个不值钱的本,就要求进公司上班。礼文也没有阻拦,他的重点开始转移了。丹丹回来后,尽管很卖力,公司的业务反而不如以前,礼文他们那一批人开始经商时,正好是暴利时代,只要能找到货不愁卖不掉,他习惯了一笔生意赚百分之几十,甚至百分之几百,等进入薄利时代,就有点不适应了,安不下心来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总想找个刺激的生意做做。找了一阵子,开始尝试期货交易,做了几笔,受益很高,就把重心转到这边来了,把公司交给了两个女人,家英负责内务,丹丹还像以前一样跑客户。家英进公司本来就是想立一功给礼文看看的,看到公司的生意不是太好,立功的愿望变得更加强烈,终于失去了理智(这女人本来就不够理智),被人骗了一回,买了大量价高质次的聚脂切片,把公司全部的五十万流动资金都陷在这个坑里,这些钱还全是银行贷款,再过一个月就到期了。知道闯祸后,家英吓傻了,既不知道怎样处理这批滞销货,也不敢告诉礼文实情,还强作欢颜骗他说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礼文这时做期货已经着了迷,听她一说也就信了。

两个星期后,礼文说:手上头寸不够了,从公司里面拿五十万给我。家英听了这话,脑子里面像打了一个雷,接着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答应后,一夜没睡,睁着眼睛发呆,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这样惶恐不安地过了两个星期了,那种心情只有等待枪毙的死囚才能体会到,满心懊恼满脑子幻觉,横竖睡不着,只能眯一会儿,眼一合就做恶梦,睁开眼睛,又是满心懊恼满脑子幻觉。天亮后,家英突然灵光一闪,翻出房契,到银行把

钱借了出来,打到礼文的帐户上。做完这事,长出了一口气,好像问题全部解决了,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平平安安过完这一个月,等银行讨债上门时,再向礼文坦白,到时随他打随他骂。这个女人真的傻了。又过了一个星期后,礼文说:手上头寸不够了,公司帐上还有多少钱?家英愣了一下,随既问:你要多少钱?礼文说:能,再给我五十万?家英一口答应,想了一夜,决定向朋友借钱,第二天一早就四处打电话,凑齐了钱,又打到礼文的帐户上,以后这样的事重复了两次,挨到月底,礼文再要钱的时候,家英已经没处好借了,才说帐上没钱了,但还是不肯告诉他实情。礼文听说没钱了,愣了一下,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儿,丹丹上门来了,一脸的焦急,家英看到她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低下头不敢看她。礼文笑着问:你怎么来了?丹丹一言不发走到家英身边,手搭在她肩膀上,对礼文说了一句“我刚回来”。接着就响起家英的哭声,礼文连忙问:家英,你怎么了?家英只哭不说话,丹丹说:公司压了一批货。礼文漫不经心地问:多少钱?丹丹说:五十万,要是全部处理掉,大概亏三十万。那就处理掉吧。刚说完,礼文一抖,大声问家英道:那你给我的钱呢?家

英止住哭说:借的。礼文紧问道:跟谁借的?家英平静了一下说:银行,还有几个朋友。礼文听到这话,呆了有十秒钟,然后走过来,搂着家英说:唉,你真傻,干嘛不早点告诉我。家英伏在他怀里大声哭起来。丹丹摇摇头说:家英肯定吓坏了,礼文,劝劝她吧。礼文说:我会的,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陪她。丹丹说:放心吧,那批货就交给我了。接着又拍拍家英说:家英,别难过了,礼文不会怪你的,是不是,礼文?礼文随口应道:当然,就算倾家荡产又怎样?丹丹对他笑了一下,突然抱着他的脖子说:今天才发现,你真好。说完给了他一个吻,走了。

礼文把家英抱上床,安抚道:担心受怕了好一阵子了吧?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说完礼文给她一个长长的深吻,然后捧起她的脸,端祥了一会儿,轻柔地说:为了我别难过了,看你这样心都

碎了,来,笑一下。家英勉强地笑了一下,鼻子一酸又流下眼泪。然后他们开始Zuo爱。此时礼文心里另有打算,估计和家英过不长了,Zuo爱做得很卖力,家英被礼文的宽容感动,也很配合,所以这个爱做得既缠绵又激|情。做过爱,家英混混沉沉地睡着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心悬了快一个月了,心一放下来,全身酥软,睡得混天黑地。礼文却一点睡意没有,抽一支烟发一会儿呆,再抽一支烟再发一会儿呆,等家英一觉醒来,他还没睡。家英问:礼文,起这么早干嘛,天还没亮呢。礼文哼了一声,家英看了一下,发现不对,惊道:你还没睡?礼文又哼了一声,家英想了一会儿,难过地问:礼文,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礼文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沉重地说:家英,我瞒了你很长时间了。家英胆怯地问:什么事情?礼文回过头,慢吞吞地说:我做期货一直在输钱,已经半年了,全输光了,连你借来的也输光了,现在除了一身债,我一无所有。家英先是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心里涌上一股激|情,紧紧抱着他说:礼文,你不是一无所有,还有我,还有孩子,还有我们的爱……家英说着热烈地吻他,礼文还是一脸的茫然。据家英讲,她当时的感觉不仅是激动冲动,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实实在在的是礼文心中的唯一。这种想法很疯狂,不是太好理解,我做生意赔了钱,我老婆从来没感觉到幸福过,小脸拉得有丝瓜长,还挂了一层霜,反之,小脸笑得花一样,这就很好理解,毕竟过日子少不了钱。礼文趁她喘气的当儿说:家英,离婚吧,孩子归你,债归我。他们现在只有这两样好分的。家英叫到:为什么!就算要饭我们也一起过。礼文说:可是慧慧呢,我不想她受一天穷。家英问: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我走了,债也走了,终归好过一点。你去哪里?去找陈斌,通讯录上有他的地址。不回来了?

当然要回来,等把债还了就回来,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过。那为什么还要离婚?不离,你们不得安宁,债主还不成天上门逼债?放心吧,是假离婚。为什么不让我们和你一起走?那成什么了?人家还以为我们赖帐呢。忍耐一下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多长时间?三年,最多五年。我等你。我一定早点回来。

他们办了离婚。礼文请债主们吃了一顿饭,保证还他们钱,请他们不要为难他的家人。礼文一共欠了近两百万的债,以他过去的经历,有个三五年,应该还得上,而且到了这一步,债主也拿他没办法,大家共勉了一下,吃完饭就散了。然后礼文找礼让交待了一件事,回了一次家就走了。过了几天,丹丹把那批滞销货脱了手,来找礼文时,才从家英口中得知他闯了大祸,以及他和家英离婚的事。丹丹想了一会儿,说:家英,不对头,他是不是在骗你?家英紧张地问:他为什么要骗我?丹丹咂咂嘴:我总觉得他离婚的理由不充分,为什么非要离婚呢?他怕人家上门逼债。这个混蛋不会干什么傻事吧?听到这话,家英吓哭了,丹丹连忙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别怕,礼文不是那种脆弱的人。幸好这时电话响了,丹丹接过电话,一听是礼文打来的,立刻骂道:方礼文你这个混蛋,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一声。礼文在电话那头说:丹丹,你不明白,在你面前我无地自容。丹丹气愤地说:有什么无地自容的,不就是完蛋了一次吗,重新再来就是了,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丹

丹,别激动,听我说一件事,你把公司的存货处理掉了?处理掉了。全部?家英进的这批全部处理掉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货。估计一共值多少?三十多万吧,你说这有什么用?钱一到帐就被银行冻结了。?那就

算了,本来是想给她们安个家的。丹丹,请你照顾她们一下,我会还你的债的。 方礼文,你说还债什么意思!对不起,我说错了,乱得很,丹丹,我不是那个意思。让家英接一下电话,我有事找她。家英早就守在一

边了,接过电话,问道:礼文,找到陈斌了?就在他公司里,家英,过两天让礼让帮你们把家搬一下,那地

方住不长了,他一会儿可能就去,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什么东西?他来了你就知道了,慧慧还好嘛?还好。你呢?也好。没人找你们麻烦吧?没有。那我就放心了,就这样吧,我还要加班,向丹丹问个好。说到

这,礼文就把电话挂了,家英拿着话筒,心神不宁地看着丹丹,丹丹也不安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礼让来了,带来礼文的一封信。还没等家英拆开,丹丹就问礼让:他有话为什么不直说?礼让吞吞吐吐地说:我哥,他不忍心当着姐姐的面说。家英看了几眼,把信一摔,捂着脸哭起来了:他骗我。

丹丹拣起信,看到上面说:家英,我说了一个大谎。我不是因为这次的意外才跟你离婚的,这事是我的责任,不怪你,也不是跟你假离婚,请原谅,我无法在你面前认真地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我和你的结合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当然主要错在我,对我来说,爱情是让我们翱翔在真实世界里的翅膀,对你来说,爱情是把我们囚禁在虚幻世界里的镣铐。你也许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一点,是我的无知害了你,害了我,害了慧慧。感谢这件意外,让我清醒了,看到了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事实,其中,这样的一个事实是无法回避的:我从来没有像丹丹说的那样狠下心来爱过你,一直在敷衍你,欺骗你。恕我直言,我们的爱已经把你毁得支离破碎,爱你对我来说太难,唯有把精力和热情全部用在你身上,才能拯救我们的爱情。但我做不到,在我心中事业也很重要,不可能放得下。家英,分手对你我都是明智的选择,很久之前,就想提了,但你对我太好,一直不忍心提,忧柔寡断让我一错再错,现在我最悔恨的是,没有早点结束我们的婚姻,让你和慧慧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家英,再次恳请你面对这样的事实:你对我的爱让你完全失去了自我,你已经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女人了,但愿这次我对你的伤害能让你从这场不真实的爱情中彻底醒来,找回自我,回到现实,做一个完整的人。家英,我是认真的冷静的对你说些话,别抱任何幻想了,我们的爱情已经彻底结束了。丹丹看完信,愣了一会儿,说:打他的电话,骂这个混蛋。电话打过去,礼文不接,丹丹也无可奈何,只好再来劝家英,等她平静下来,礼让插话道:我哥说了,他会尽责任的,等情况一好,就给姐姐和慧慧寄赡养费。丹丹找不到礼文出气,就把火发在礼让身上,厉声喝道:你和他是不是窜通好了的?一个打电话,一个送信。礼让点点头,承认了。丹丹接着骂道:这个混蛋,懦夫,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骗人,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在家英和慧慧一无所靠的时候离开她们,他还有脸说责任?……

礼让手足无措地等她骂完了,问:现在怎么办?姐姐和慧慧住哪里?她们怎么过?我,我有一百块,工资只剩这么多了。丹丹喘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看着他说:一百块有什么用?我还有一万,先帮她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家英抬起头说:不用,我带慧慧回家住。礼让惊讶地说:你忘了?你爸早不在厂里干了,房子早被厂里收回去了。他一说,家英突然想起来秦安邦三年前就去了深圳,走前还让家兴来找过她。丹丹拍拍家英说:别愣着了,家英,也别想那个混蛋了,赶紧找份工作,慧慧还靠你呢。礼让把丹丹拽到一边,小声说:我姐她会不会想不开?丹丹看了一眼傻得像木头人似的家英,回头说:没关系,这几天我就住在这里陪她们,你赶紧去找房子,迟早的事,最好看看有什么工作适合她的,我手上事多,顾不上。礼让说:我们厂里就缺一个会记,我去跟老板说说。礼让技校毕业后,进了南郊一家新建的合资公司,做维修工,受入蛮高,但没有房子住,平时住在集体宿舍里,休息日就回家。

没几天,礼让就把事情办好了。他们公司名叫华胜,他待的地方是公司的一个工厂,制造小家电,离城很远,坐公交车还要半个小时。全厂只有八个技术工,其余一百多人都是周围招来的农民工,一个工程师也没有,技术工就顶工程师用。礼让说两句话,厂长还肯给面子,正好厂里缺个出纳,家英就顶了这个缺。房子就在厂子边上找了一座农家小楼,租了两间房,礼让一间,家英和慧慧一间,有水有电,但缺煤气,好在一天三顿都在食堂里吃,马马虎虎也能过。家英从富人区落到贫民窟,倒没什么怨言,她现在也顾不上埋怨,能有个安身之处,总比四处流浪好。厂里有间小食堂,城里来的师傅和管理人员都在这里吃饭,有些二三十岁的男人,离了老婆,荤话特别多,经常拿这一对叔嫂开涮。家英就不愿去食堂吃饭,要自己开伙,礼让说:反正不要钱,不去干嘛,不吃又不退钱,我打回来给你吃。后来,除了早饭,其余两顿都是礼让从食堂端回来吃,每次他进食堂,那些男人就起哄:礼让,把你嫂子娶了吧,让她替你端饭。礼让总是笑笑,不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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