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最讲究的是个眼力劲儿,你可以不知道对方的背景,但一定要清楚哪些人不能惹。
周子扬显然没有这样的眼力,这家伙像是条疯狗一样,一个劲儿地冲着陆东源叫嚣,而陆东源非但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反而是忽然笑了起来。
如果是刘春来,黄小芬他们在场,看见陆东源在这种情况下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但周子扬不知道,还想当然地认为陆东源这是在挑衅,于是冲着两个朋友招了招手,“这货明显是不服啊,去把老子的滑雪杖拿来。”
那两个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很快从后备箱里把滑雪杖取出来递给了周子扬,后者把滑雪杖双手握在手里,“呜呜”地挥动了几下,狞笑着道:“土鳖,看样子挺爱笑啊,老子这就让你笑个够!”
说着挥动滑雪杖,向着陆东源的头上狠狠地抽了过去。
一米长的滑雪杖带动着风声,眼看着就要抽到陆东源的头上了,和周子扬同来的两个甚至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陆东源头破血流的惨状,可没想到那位周大公子的胳膊挥动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那是陆东源闪电般的出手,后发先至的在他咽喉上来了一下,周子扬感到一阵窒息,脸都憋紫了,像是一尊泥塑一般呆立在当场。
“喜欢打人是吧?”
陆东源笑嘻嘻的伸手从对方手里接过了滑雪杖,反手便是一杖,随着鲜血的喷溅,周子扬惨叫着一头撞在了悍马车的机盖上!
这一下变化让周子扬的两个朋友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刚想开口喝骂,又是“啪啪”两声,无一例外的脸上挨了一记杖头,都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便一头栽倒。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
周子扬晕头转向地扶着悍马车的保险杠从地上爬了起来,“老子……”
话还没说完,又是狠狠的一记,直接抽在了周子扬的嘴上,一嘴好牙瞬间被打落了七八颗,那张嘴更是肿的不成样子。
“呜……呜……”
周子扬这下说不出话了,跌坐在车头前,只顾着捂着嘴痛苦的呻吟。
陆东源蹲下身子,在一个很近的距离上看着周子扬,“昨天是你把我们镇上的张叔别倒的吧?”
周子扬做梦也没想到,对方下这么重的手,居然会是因为一个打渔人,再看看对方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瞬间畏缩起来,想要求饶,但苦于嘴已经被打烂,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是连连摆手。
“不承认?”
陆东源嗤笑一声,“还以为你们这帮货,骨头有多硬,就这怂样?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帮你回忆一下。”
他忽然起身,照着周子扬的膝盖又是一脚踩下!
随着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周子扬惨叫着再次倒下。
周子扬出身豪门,仗着家里有钱,横行惯了,一直以来都是他欺负别人,还从来没挨过这样的毒打,一时间又惊又惧,更是疼得死去活来。
陆东源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随手把那根滑雪杖丢在一旁,冷声道:“别让我以后再看见你,否则就不会像今天一样走运了。”
……
林家信感觉自己简直倒霉透了。
之前满怀希望的去了一趟南楚,原本以为能够借着吴家,重新赢回父亲的信任,可没想到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还不算,就因为听信了高乘风的话,带着马睿去了李增亮的办公室,后来东窗事发,还被吴潇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