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每天来得最晚、走得最早的珩清,看起来反而是最无所事事的那个。
对此,珩清表示乐见其成。
唐姣一天到晚,除了炼丹就是找珩清学习操纵神识的方法。
她起先对神识的理解只停留在表面上,随着时间推移,在对神识的操纵越发熟练的同时,她对神识的理解也越来越深了。唐姣偶尔也会想起徐沉云,会想,这个方法能不能帮到他呢?他现在闭关了吗?修养得如何了?他还能等我到什么时候呢?等到休息的时间结束,她就清空了脑海中的所有念头,继续投身于修炼之中,如此一日复一日。
时光易逝,白驹过隙。
很快,七年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年是十年一度的丹修大会再次举办的一年,也是徐沉云闭关的第六年。
梁穆和楼芊芊都已经过了四十岁,所以无法参加丹修大会。
这次参加丹修大会的,就只有唐姣和颜隙两个人。
冥冥之中,命运正在与十年之前相呼应,只是和十年前不同的是他们不再是队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对手,唐姣想,虽然颜隙本人似乎没有察觉,不过她一直在追赶他。
依旧是老样子,排队,等检录。
检录的人问:“姓名?”
颜隙答:“颜隙。”
少年的身形已经完全成熟,浑身的气质如同藏锋的鞘,仍然张扬,却更沉稳。
他慢吞吞地回答检录人员的问题,最后将手放在明镜上,催动真气。
“三十二岁,五阶后期。”
唐姣听到身后的一众弟子传来了熟悉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说颜隙是否习惯了,就说她都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
颜隙检录结束之后,侧身站到一旁,双手抱胸等着唐姣检录。
后面排着队,踮脚极力张望的弟子们看到两个人似乎认识,甚至关系还挺亲近的,不由咽了咽口水,屏息凝神,看着唐姣神态自若地走过去,一一回答检录人员的问题。
问到“师从何人”的时候,唐姣稍加思索。
然后,她说:“合欢宗长老,方明舟;药王谷长老,碧水无痕,珩清。”
围观的众人又开始嘶嘶嘶地集体漏气儿。
“珩清?!她说的是那个珩清?”
“珩清不是从来不收徒的吗?”
其实她还拒绝了来着。
唐姣想,不过她还是决定将珩清也带上。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在心里也将珩清当作师父了。
只不过得委屈珩真君一下子,排第二位师父了,第一位还是正统的方长老。
唐姣一出场就很高调,甚至风头盖过了颜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