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只觉得心口被气得一阵阵刺痛,连骂都骂不出来了,只不停的咳嗽。
谢昭见状,急忙起身上前,像寻常人儿子那样关心自己的父亲,替他拍着后背,帮他顺气,手指按过后颈脊背。
庆元帝似乎被气得不轻,渐渐咳嗽起来,谢昭赶紧递了块手帕过去,他抖着手拿过,捂着嘴巴颤着咳嗽,忽然,庆元帝在嘴里尝到了一点铁锈味。
他拿开手帕,只见上面有点点血迹。
庆元帝瞳孔一缩,迅速地将手帕捏成一团。
谢昭还是看到了,他露出担忧关心的表情,“父皇,要叫太医吗?”
“不用。”庆元帝心底慌乱,拒绝了。
他再看向跪在地上的靖安侯时,眼底带上了杀意!
皇帝扔下来的册子凌乱的敞开着,靖安侯看到上面写的东西,瞳孔震惊。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将册子拿起来,飞快地翻看。
白底黑字,娟秀的字体,写着许多连他都不清楚的关于太子的东西。
谢昭有些诧异靖安侯的神色变化,册子上到底写了什么,让靖安侯如此失态?
就在他疑惑间,看到靖安侯猩红着眼,死死盯着孙青芸,问她:“这些东西,都是真的?!”
孙青芸见他不敢相信,心底畅快,“我亲自从太子书房里搜出来的,自然是真的。”
“靖安侯,没想到吧,你一直忠心拥护的好外甥,背地竟然早就防备了你,依附于你赵家的势力,大半投向了太子,就连身边的亲信,也倒向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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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你教的可真好啊。”
靖安侯心底感到一阵痛苦和愤怒,捏着册子的手指都用力到泛白了!
“来人!立即让人将东宫所有人都押进大牢,刑部,兵部,大理寺,全都给朕去查!”
庆元帝的嘶声怒吼,将靖安侯从私人情绪里拉回来。
他竭力压住对太子的怒火,仍然为太子辩护:“陛下!太子身为储君,自然有人想投机取巧,仗着太子身处皇宫,琐事繁多,难以抽身,假借太子与臣的名义,在外肆无忌惮,那并非太子本意!”
“陛下,太子对陛下向来恭敬顺从,他若真意图不轨,如何要拖这么长的时间?岂不是给人抓他把柄的机会!陛下!”
靖安侯的话,还正说到谢昭一直以为疑问的点上了。
他是真的不明白,太子势力雄厚,他父皇又贪生怕死,瞻前顾后,太子夺位,简直轻而易举,偏偏他就跟那老乌龟王八似的,硬是待在原地不挪屁股。
老二跟他针锋相对,太子他吧,你说他反击了吧,老二也没多大损失,说他没反击吧,老二又确实有点受到了打击。
谢昭真的很不懂!
就看今天太子追外室的动静,就能看出来他性子不是个什么好性子,他为什么能忍庆元帝十几年的故意找茬挑刺啊?
要是太子早动了手,还能有他今天的机会。
“陛下!太子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因为一个外人的三言两语,就误会了太子。太子若被随意废除,于国不利,于民心不稳啊!”
御史大人冷呵:“臣看,若是真的让太子登位,那才叫于国不利!”
“陛下!太子今日既可为一己私情,而至其妻不顾,至天子与皇城百姓不顾,把礼法不放在眼里,等到来日,太子岂不是要将整个大周都毫不顾惜!”
他摘下头顶的官帽,俯首:“陛下!臣奏请,废除太子!”
礼部尚书也摘了官帽,“陛下!臣奏请,废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