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生?
清冷声响起:生。
连楚又醉了几分。
等人都走了,却见七皇子突然起身,坐在摆满了花生、红枣、桂圆等喜气物的桌前。
太慢了。
连楚听到他这样说,然后就见他似乎在吃东西,慢条斯理。她走过去,他在吃栗子粥。
这一天下来,她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而桌上也只有他这一碗。
能给我吃一点吗?
只有这一碗。临天韶默默将碗往自己的方向移了移。
连楚见他不分享,只好打起桌上花生红枣桂圆的主意,吃个肚撑,想睡觉,喝完水,就发现他已经躺进去了,在最里侧。
蜡烛不能熄,于是她把床帐给拉了下来,瞬间床上的灯光暗了下来。
临天韵身子瞬间僵直。却发现她只是躺着并没有动,立刻散发出寒意。
连楚无知无觉,只是觉得困意连连,喝了酒又撑饱了肚子,想着自己也是有夫君的人了,于是主动伸出去,抱住了他。
临天韵身子更直了。
连楚很困,抱着他温凉的身子,鼻子在他的发间吸了吸,冷香味很好闻,解释道:很困,今晚就先睡觉吧!
他是个不善表达的人,见她真的很累,只是抱着他睡觉,眸中冰雪消融,他侧身,抱住了软小的她,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也睡了过去。
*
睡梦中的她极不安稳,漫天血沙,被禁锢在高高的祭祀台上,底下跪满了人。
这些人根本不在意飘在空气中的血粒,两旁的人胸腔阵阵,钟鸣般的祈语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进头骨。
可怕!
溢着血的可怕!
她醒了,好久才缓过来。
她动了动身子,整个人都被他抱住,有些贪婪地不想起来,想呆在避风港里。
然而他还是醒了,睡眼惺忪,周身温度也暖了许多。
起床洗漱。临天韵一醒过来,就看到她盯着自己,有些不自然地起身,唤了纪昔过来。
连楚也起来了,看着下人帮着他穿衣,想起昨天那冷淡的态度,以及今早的温度,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两人吃着早饭,他依旧神色淡淡,相比昨天的冷好上些。连楚抱了下他,他不动,看来也是有感觉的,于是轻声道:我去书房,有事来书房找我。
临天韵眸中带着暖意,点了点头。
连楚则拿着今早穿衣服时发现的黑符玉,去了书房,刚坐下没多久,昨晚的一名黑衣人出现,恭敬地跪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