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冷汗。
就算是他换了所有的房间,也不能从霍尔森身边逃走,这里已经被霍尔森严控监视住了,不管他换到哪个房间,那些恐怖可怕的事情依然正在持续。
“我要出院,我不想要在继续治疗了,我身体已经痊愈了。”他嗓音嘶哑,神色紧张的说道。
护士更加为难的看着邢邵,“可是上面还是觉得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您还是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还有您的新房子正在装修之中,等装修好之后您才能回到您家里呢。”
他嗅闻着空气中花香,攥着自己的发丝,情绪崩溃的说道:“不用了,住处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我现在立即想要出院,我一定要从这里离开,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里的生活了。”
“是我哪里照顾您不够好吗?您还是考虑一下,继续住在这里吧。”护士见到他执意离开,不禁出声劝说道。
他提出来一次又一次的申请,总是被护士们拒绝,这么长时间的压力积攒,让他语气也转为尖锐,“不用了,我一点都不想要在这里,我要尽快办理出院手续,你如果在阻拦我,我就去找法院告你们在蓄意阻止患者出院。”
护士有点委屈,被这样训斥,也语气不禁变得急躁,“我也想要放你出去,这样我的工作量就可以减轻许多了,可是!我也是一个小人物,上面怎么说,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事,我哪里敢有别的意见呀。”
“你们一直在说上面禁止我离开,可具体的事情,你们从来没有告知过我,既然你们不想要说,没事!你如果不能有权利让我离开,我就自己从这里逃走,我想要出院的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拦。”他威胁道。
护士愁眉苦脸,“您可不能随便离开呀!你要是走了,那就是我工作出现漏洞了。”
“你不想要被处罚,就请你立刻和上面汇报,我要从这里离开的事情……”邢邵也不想要在继续和他们纠缠。
想要告诉眼前护士的原因则是,如果他想要从这里离开,还是需要交通工具,才能去寻找他妹妹。
如果偷偷跑出去,肯定会行动不便,到时候或许还会有别的罪名栽赃到他头上。
更重要的一点——
他凝视着自己手腕上画出来的浅红色痕迹,尽管被揉搓了很久,也没有褪色,上面写着话和图案,让白净的肤色带着淫1靡色彩。
胡乱的拉下来过长的衣袖,遮掩住手腕上的痕迹,他脸上满是羞耻的涨红。尤其是他双1腿根都酸1软的要命,昨天晚上,那不容他拒绝的惩罚,害得他现在都没有半点力气。
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潜入这里,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有着能力,在高空之中掉下去,还能活下去。
唯一知道的一点则是,如果他不能从这里逃走,接下来更加痛苦的遭遇只会更加汹涌的朝他袭来。
护士没办法,只能妥协,“好吧,那我只能把这件事情汇报给院长了,不过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谢谢你了。”邢邵深呼吸。
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离开这个噩梦,让他心情难得微微好转。
护士关上门离开不久,护士又想起来一件事情,急匆匆赶回来推门。
“邢先生,我来找你是想要告诉你,霍家的人还想要来见你,你这回还是不想要见他们吗?”
邢邵思索着一会,只要有关于霍这个词的事情,他脑袋都会疼的厉害,浑身都冒着寒意,严重打乱了他的思维。
连忙想要拒绝,可是护士又提醒他。“这次您好像是必须要和他们见面了,因为他们已经到了门口,如果您不答应见他们,他们是不肯走。”
邢邵深呼吸,余光瞄到海棠花,顿时宛如针刺一般。
门被猛地推开,他怔怔的看着门口涌进来的人,前方站着的人正是霍家长老,当初他和黛米结婚时候,长老也过来给他一顿训斥。
“您、您这样直接闯入,不太符合规矩……”护士顿时有点为难的看着他们。
霍长老冷笑,“你哪来那么多事,天塌下来还有我们霍家顶着,我看是上面瞧不起我们霍家和耶家了,看我们家中无人开始放肆,可如果我们不供给物资,干脆与他们鱼死网破,我看看倒是谁能哭出来。”
护士哪里敢承担这么大的罪名,看着邢邵几眼,立刻从这里离开。
邢邵静静的坐在角落里,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手指互相捏着尾指。
霍长老坐下来,俯视着眼前这个从未被他看好的姑爷,“我可要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觉得你讨喜过,你当初和大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什么都不同意这件事情,最后我们还是把大小姐赶出去家门,也没有扭转她的念头,她还是执意嫁给你。”
“我本来也以为,既然大小姐和我们霍家没有关系,你也不会和我见面。”
“但是没有想到,你还真有能耐,居然能从外面独自活着回来,我们少爷却消失不见了,你当初糊弄上面的说词,可糊弄不过去我们,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来忽悠呢?”
邢邵听到霍尔森,想到那血肉模糊吊死在他头顶女人,顿时胃部不断翻滚,炙热的灼痛害得他捂着唇,不断干呕。
霍长老脸色更加难看,“你是看不起我吗?故意干呕,想要讥笑我们霍家顶梁柱塌了?笑话,你以为我们霍家能饶了你,但是耶家能放过你?”
“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