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茶端看天气,每天要观察茶叶情况,水理把竹筛拿到坎沿上的桌子上,过后几天每天都是这个流程。
吃晚饭时顾铃杏过来递消息,柳湾湾下午进城办手续去了,水理问了些细节,暂时放下了心。
等到休息时,一个人躺在床上,忙完了空下来,后知后觉有些孤独。
她闭眼酝酿了一会儿,睡不着,爬起来去衣柜里把李岱凌留下的衬衫抽了出来。
水理将它铺在枕头上,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鼻尖都是李岱凌身上熟悉的味道。
水理觉得眼角酸酸的,情绪起伏,落了几滴泪,硬憋回去了。
她从来都不想依赖谁,可是分别总是让人心碎的,明明李岱凌上午才离开,可是感觉他走了好久似的,这一天,也相当漫长。
兴许,再过几日,湾湾也要走了。
水理食指擦眼角,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怎么适应。
……
柳湾湾在县城待到第三天才回。
那时候水理还在山上采茶,她收拾好自己的证书文件,提上小篓去。
她当初是答应了水理帮她采茶的,自然知道水理的用意。
她到的时候,顾铃杏正同水理说话,两人站在一堆,边说边忙。
柳湾湾瞧着水理和人相处,心放宽许多。
她叫了水理一声,水理抬起头看到她,高兴地挥了挥手。
“湾湾,你回来了!你快过来,这里的茶尖好嫩!”
“来了,我看看。”
柳湾湾走过去,不顾周围知青打量她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这回城的事招人嫉妒,索性过几日就走了。
只是,水理……
水理和湾湾、顾铃杏凑到一堆。
“手续都办完了?”
“对,太急了,但刚好赶上。”
顾铃杏和柳湾湾一问一答。
水理:“那湾湾你什么时候去学校呢?”
“后天早晨出发。”
“比我预想的晚诶,能赶上吗?”
“应该没问题的。”
水理脸上不见伤心,柳湾湾却知道她大概只是调节好了情绪,没显现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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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我先闭眼了_(′□」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