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师,小儿还是太年轻,有些傲气在身上,还望鲁大师不要见怪,我这个当爹的,向你赔个罪。"
赵司业随手在盘子里夹了一块金钱肉,扔到嘴里狠狠的嚼了两下,脸上尽是不服之气。
赵拓用脚踢了踢他,见他没有反应,又接着说道。
"神机阁的事情还是得鲁大师通力合作,太子爷可是为了神机阁操了很多心。。。。。。"
鲁器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要是自己还记着赵司业的无礼,反倒是自己是小肚鸡肠之人。
"你我平时相处十分融洽,这么多年来,关系摆在这,我也不会说那些客套话,以后你这个神机阁管事有什么吩咐,我还是愿意马首是瞻。"
一句话,把赵拓说得眉开眼笑,"鲁大师要是能上朝堂,肯定能当宰相。"
鲁器连忙摆手,小声说道,"赵疯子,你他娘的又要疯?大明现在有宰相吗!?"
赵拓拍了拍脑袋,四处看了看,发现附近没人,才长松一口气,暗道自己口无遮拦,险些祸从口出。
"对了,赵伯爷。"鲁器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前几天,应天府封城,说是出现了贼人,闹得满城风雨,不知道贼人有没有被肃清。"
"哟!公输伯居然还知道这个!?"赵司业在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鲁器没有理会他,赵拓抬手就是一巴掌。
"去一边待着去,我和公输伯说话,有你什么事,别以为太子爷夸你几句,你就能上天了!?"
赵拓转身,压低声音对鲁器说道,"这件事情咱们还是少打听,里面牵扯着太子爷,可不是咱们能议论,你出门在外,可万万不能和其他人说。"
"殿下口谕,精益伯,公输伯,听令!"
福宝带着东宫近卫来到赵拓面前,吓得赵拓手一抖,酒水撒了一地。
"臣赵拓听令!"
"应天府城出现痘疮,如今已经封锁应天城门,神机阁乃大明的军事要地,也应该做好防范,所有人不得外出,出去的人不得再入内。"
"臣遵令!"
福宝传完朱标的旨意,没有片刻停留,急匆匆的回了宫,连给赵拓套近乎的机会都没给。
赵拓见福宝离开,没有犹豫对着赵司业说道。
"通知下去,所有人不得外出。。。"
鲁器摇了摇头道,"通不通知都不重要了,太子爷肯定会让驻守神机阁的兵士封门,咱们想出去肯定是不可能了。"
"这么严重!?那痘疮当真这么可怕?"
"砰。。。。。哗啦啦。。。。。。"
一个工匠搬运铁片失手,打翻了一车的铁块,赵拓顿时发怒道,"不想干了,连这点小事都能出错,真他娘的废物。"
可是摔倒在地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旁边的人伸手摸了摸,才诧异的说道,"伯爷,这位弟兄发热了!"
"发热了?"赵拓一愣,便马上反应过来,"都别动,用麻布先把他盖住,快去通知谢将军,让他找军营内的郎中来看看,只要可以把他医好,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
赵拓不缺钱,他不是开国勋贵,家里边算上仆人,也就十几个人而已,所以有此等收买人心的机会,他自然不会吝啬,何况他也一直信奉,手艺是他们家的立足之根,钱财那玩意儿,太子爷今天能给你金山银山,明天就能给你尸山血海,屁用没有。
而且刚刚得知应天府出现天花痘疮,这要是在神机阁发生了,赵拓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后果。
所以只要人没事,付出一点钱财在所不惜。
四五匹快马,急匆匆的出了神机阁,在灰石路上发出清脆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