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怎么拉?我赶紧竖起耳朵。
他家小华被踹了,扭伤了,海绵体骨折了?
“拿开你的嘴,不然我咬断你的舌头!”迟迟又能说话了,看来刚才咬的是嘴唇。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反抗更能引起男人的‘性趣’?”华诚声音里有暗暗的笑意。
“难不成你要我享受?”迟迟咬牙说道。
“其实,你也是很喜欢的……不是吗?”华诚低低说道,声音很有磁性,并且……还有点性感,听得我面红耳赤的。
迟迟从牙齿缝中迸出一句:“你,真,是,人,渣!”
华诚并不介意,只轻声说道:“而你,则是人渣的女人。”
他一用力,只听得迟迟一声轻呼……
之后,世界平静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
因为,两人虽然停止了吵嘴,但改用了语气词与拟声词构成特有对话。
例如迟迟紧咬嘴唇,说:“啊……嗯……嗯……嗯……啊……”
那华诚便回答:“咻咻……嗯……哦……咻咻……噢……”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两位没有声情并茂地叫出英文单词:R……o……o……m。
否则估计我会颅内血管爆裂。
其实,只要仔细听一听,华诚使用的频率似乎是……九浅一深。
果然是人才。
正当全神贯注于床上两人时,身后的呼吸变得粗浊起来,我慢慢地转头,看见黑暗中,庄昏晓的眼睛变得绿幽幽的,紧紧地盯着我。
那眼神,就像一匹饥肠辘辘的狼,恨不得扑上前来将我生吞活剥。
完了,这厮肾上腺素也开始分泌了。
左耳听着床上两位的激情互动,右耳听着庄昏晓压抑的欲望,我欲哭无泪,恨不得直接拿头去撞墙。
抱头装睡一个小时之后,终于等到床上两人结束运动。
“你可以走了。”迟迟恢复常态。
“不是我,是我们。”华诚起来穿衣服,因为我听见系皮带的声音。
“我不会跟你走的。”
“那好,我们就继续,一直到你好朋友回家为止,让她看看如何?”华诚说着,又开始解皮带。
我嘴角僵硬,何必等,我已经看完了,精彩的全没错过。
“你别乱来!”迟迟有些惊慌。
“那我们是待在这里,还是回家呢?”华诚话中饱含浓浓威胁。
两人僵持。
许久之后,迟迟恨恨说道:“好,我走!”
然后两人穿好衣服,离开。
等他们前脚一走,我后脚马上冲了出来,晃晃悠悠地在床边坐下,抹去一头的汗。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两人的“战场”上,还硝烟未散呢,马上跳起来,拍着胸口压惊。
一连串的事件让我心头火起,拦住正要走出卧室的庄昏晓,使劲掐他的胳膊,埋怨道:“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他们两个啊!”
掐着掐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抬头,发现庄昏晓正看着我,眼睛虽然不是绿幽幽的,但眼底还是暗藏着两簇熊熊火花。
“祝莞尔,我连续听了一个小时的色情真人秀……随时会对你作出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最好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