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赚,也想不出自已有什么可以让别人图的,也就没当回事。
真应了一句谚语:如果天上掉下了馅饼,那不是馅饼,一定是馅饼状的石头。
他想起上小学时看过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乞丐,有一天突然在大街上遇到一个身着光鲜的男人,那男人一见他就抱住他,跪在地上叫爸,说是儿找你找得好苦啊,乞丐心里知道这人认错了人,但见这人长相富态,穿得有好,肯定是有钱人,白白捡了个有钱人儿子,真是天大的好事,也就将错就错了。
乞丐被有钱人接回家,大鱼大肉地吃着,不久就养得白白胖胖的,再穿上一身好行头,俨然一个富家翁了。
中间还有许多细节,孙达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那个假儿子将这个假老爸押在一家绸缎庄里,骗得了几千两银子的货物。
自已就是那个自以这得计的乞丐。
可是假儿子是谁?不会是闫总的女秘书小赵,也不会是闫总,应该是那个给闫总打电话的人。那个人是谁?他为何要算计自己?
自已在这个城市唯一有过节的人是张东,会是他吗?
张东为人很嚣张,从事的又是黑社会事业,他们报复人需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吗?直觉上应该不是张东。
如果不是张东又会是谁?他想得脑袋发痛也没理出一点头绪。他觉得自己被一张大网罩在里面,看不清方向,没处着力,正因为什么也看不清才感到恐惧。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人为了算计自己耗时百天,费了六七万,肯定不会就这么将自己弄进来关几天了事,没有证据他肯定会制造证据,他想到了自己的电脑,那人如果想制造证据,太容易了。
想到这儿,孙达出了一身冷汗,有掉进冰窟窿的感觉。
如果在自己家里搜到了光盘,在自己的电脑中找到了视频,那自己将百口莫辩。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敲诈的罪名被认定,三百万,自己将最少被判十几年。十几年啊,自己一生就毁了。明天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呢?
孙达就这样反复的分析着,猜测着,一夜未眠。
当孙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第二次被带进审讯室时,看到陈刚盯着自己那种自信而玩味的目光,他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他的推测又一次变成了现实:他们应该在自己的家里真的发现了什么。
“你们在我的住处搜到了光盘,在我电脑里找到你所说的视频了吧。”他抬起头,迎着陈刚的目光说,没等陈刚提问就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测,“如果我说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你信吗?”
“哦,你凭什么说我们在你住处搜到了光盘?”他发现陈刚虽然面无表情,但目光明显地闪烁了一下,应该是被自己说中了。
“昨晚,我静下心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我被人阴了。我想既然有人想阴我,不会只将我骗到发案现场,他应该还有后手,就是将所谓的证据放到我的住处去。”
看着眼前这个给人感觉有点懒散而轻佻的年轻人,陈刚看似面无表情,心里却异常震惊。
不错,他们确实从孙达的住处搜到一张光盘,还在他电脑的回收站里找到了那段视频。
和孙达一样,陈刚昨晚也是一宿没合眼。他一遍一遍在脑中过着孙达从进入他们的监控视线到审讯过程的全部表现,经验告诉他,这个人没有问题,所以第二天他带着小刘按照惯例搜查孙达的住处时,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们根本没费什么神就在孙达的抽屉里找到了另一张光盘,和发案现场出现的内容一样的光盘,随后又在他的电脑中找到了那段视频。
事实直接指向孙达就是幕后敲诈者,可是从性格行为逻辑判断应该不是他,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他?陈刚又一次感到迷惑,难道自己的判断力下降了?
第二次提审孙达,他是有一套巧妙设计的,谁知这小子一开始就主动点出了自己的底牌让自己的审讯陷入被动。
“哦?你凭什么说有人陷害你?”陈刚直视孙达的眼睛问。
孙达觉得这时候什么也不应该隐瞒了,便从他半年前被聘进电脑公司做总经理特助,拿高薪却不用干事说起,到闫总秘书小赵的电话,到住在唐都迎客的张国威。
“说,继续。”陈刚仍然盯着孙达的眼睛,他想在里边找到一丝游离或闪烁,但是没有。在叙述的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很清沏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