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一个大司马家的公子就是后来封了将军,可哪儿有这胆子喊花容丹倾一声倾美人。
苏少慕!苏流年想起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两次见面,第一次是在逛庙会的时候遇上的,他喊她一声苏妹妹。
第二次是在陆江城她离开花容墨笙别院的时候遇上的,那时候在客栈内她被人掳走,也不知道睡在隔壁房间的苏少慕在隔日发现她不见了,是否担心她的安危。
“那个苏少慕,是不是长得斯文尔雅的模样?年纪与你相差不多,身高,也应该差不多吧!”
苏流年朝着秦明朗问道。
秦明朗点头,“你认得?”
苏流年道:“很久以前逛庙会的时候有见过一次,后来在陆江城的时候也有见过一次,他去那儿游玩了,不过此时身在哪儿,我也不晓得!”
“哎——”
秦明朗朝着花容丹倾轻叹,“本来以为你还能当我的小舅子,没想到你们两个罢了,我不逼你,毕竟明月在这一件事情上也做得不妥,若是今日的婚礼你去了,只怕还要给你难堪,如此一来,倒是也算扯平了!”
秦明朗觉得微微轻松了些,扬起一笑。
“不过皇上那里就怕你不好交代,毕竟让他在众大臣面前失了面子,我父亲此时也急得焦头烂耳的,我便先回去了,跟父亲一起想想对策。”
说完他起身朝着苏流年望去,眼里也藏满了笑意。
“流年姑娘,在下真觉得你又漂亮了!”
“赶紧滚远点吧!”花容丹倾没好气地出声。
苏流年见他没有恶意,便也回以一笑,“本姑娘向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过此事你能想开最好,我对苏少慕的了解不深,但两次接触,他倒是帮过我,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人。”
见秦明朗下了桥,花容丹倾看了看夜色,此时已经不早了,便道,“我们寻处地方歇息吧!其它事宜明日再做打算。”
苏流年点头,打了个呵欠,“累了一整天,是该好好休息了!”
望向石桥对面的念奴娇,苏流年又道,“要不跟我回念奴娇吧,里头还有几间空房。”
今晚念奴娇里的姑娘春。风。得。意,不过据说那里的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一般是不会听到声音的。“还是住客栈吧!”
花容丹倾拉着她的手走下了古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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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花容墨笙噙着诡异的笑容朝她越走越近,身后的景色被月光照射得有些迷离。
雾色很浓,而他从雾中走来,一身玄色的衣袍,尊贵中带着神秘的气息。
而他越走越近,嘴里轻喊着:“年年年年”
走近之后,她才发现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尽管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她就是感觉出来了。
“年年年年”
他走到她的面前突然将她拥抱而住,脸上那经年不变的笑容逐渐碎裂,那是一种她不曾看过不曾想象过的表情,除了温和的笑容,她不曾见过这样的表情。
是悔恨,是不舍,或是霸道,让她有一种想与她同归于尽的可怕想法。
她想要后退,可是被他钳制在怀中,丝毫挣扎不了,而他的怀抱再不如以往那般温暖,而是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桃花的气息依旧浓郁,然而冷冷冰冰的如从冰窖中出来。
那是一股类似于死亡的气息。
这样的花容墨笙让她觉得陌生觉得害怕。
“年年我的年年”
他发出近乎渴。求而不舍得的声音,轻唤她的名字,见她想要挣扎心里一沉,双手将她抱得更紧。
“花容墨笙,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怕,你放开我啊!”
冰凉的液体从她的双眼中盈出,她觉得自己的体温越来越低,身子越来越冷,几乎与他的一样。
她哭着求着他放手,可是钳制住她身子的双手不曾松过,越抱越紧,如想要与她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