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他带兵之事,也差不多了,到时候难道顶着这一副尊容造反?
实在有损他清雅英俊的形象。
“你拿些药拿过来给我搽搽!”
花容墨笙轻推开他倒过来的身。子,“燕瑾这会已经在另一间房歇息了,毕竟也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将来花容王朝必定内忧,本王这个时候还不想给自己再惹个外患的事儿。”
想到昨日燕瑾难得的失态,画珧道,“昨晚燕瑾囔着他死了,想来就是为这事情而烦恼,你觉得会是谁死了?不至于是宁澜死了或是苏流年死了吧?嚅”
藏于宽大袖子内的手突然紧了紧,花容墨笙朝着画珧望去,目光淡淡的,笑容浅浅的,可是眸子里却是几分让画珧陌生的冷意。
“谁都会死,但是年年是不会死的!”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她就是要死,也必须死在他的手里,其余的人没这资格要走她的生命紧!
画珧见此眉头一蹙,心里酸涩了几分。
“罢了,我一醒来你就来气我,不谈那女人,谈着胸。口闷,我继续睡一会,你去找药给我上吧,啧啧——真是疼!”
他朝着大床走去,在床上躺好,被子一盖,见花容墨笙还站在那儿,又催促,“快去,都要疼死了!”
花容墨笙看着他那一半不堪入目的右脸轻笑了下,便走了出去。
只不过心里却已经是九转十八弯了。
谁死了?
为何燕瑾昨日三更半夜会来找画珧饮酒,还醉得这么一塌糊涂,就连让人将他搬到房间内休息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自然不可能是花容宁澜,那人此时不知还在哪个角落奔波着寻找燕瑾的踪迹,此时自然是平安无事的。
更何况花容宁澜也不是好惹的人物,他的武功自然不容小觑,想伤他,还是有些难度的。
而苏流年此时自也是平安无事,她的事情他向来了若指掌。
疑惑不过也是瞬间之事,想到苏流年的身份,自会想到司徒珏,能让燕瑾如此伤心哀愁的人除了苏流年,那不是还有个司徒珏吗?
燕瑾昨日必定是见过了苏流年,而苏流年也一定是将自己不是司徒珏的事情告诉了燕瑾。
这么一点一点的推断,谜底也就浮出了水面。
噙着笑容,花容墨笙快步地离开了温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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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年一早去敲燕瑾的房门,敲了几次,见里面没有声音,这才推了进去,只是那么轻轻一推房门就被推开了。
“燕瑾!”
她看了看里面的一切,燕瑾已经不在。
这么早就去哪儿了?
怎么也不吱上一声?
苏流年也没有多想,本来是过来喊他一块儿下去用早膳的,也不知他上哪儿去,什么时候回来,苏流年出去的时候将房门关好,便去敲花容丹倾的房门。
而花容丹倾已经起身梳洗完毕,换上一袭崭新的华美绯色长袍,发丝高高地以红玉束起,一丝不苟的,没有一丝儿的杂乱。
他的发质很好,又黑又柔,披散下来,衬着红色的衣袍格外好看,有一种惊艳之美。
见苏流年进来,花容丹倾暖暖一笑,朝她走来,轻抚了抚她同他一样以玉冠束得高高的头发,又是一身男装,俏丽而明媚,眉目间更是清秀可人。
“去用早膳吧!”他拉上她的手。
苏流年点头,“大清早的,燕瑾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一说到燕瑾,他的手微微一顿,不自觉地加重了些力道,那带着暖意的微笑缓缓地消逝。
苏流年抬头正巧将他的神色纳入眼底,目光相撞,却是那样的目光将她看得心虚。
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怎么了?”她问。
花容丹倾却是沉默许久,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燕瑾寻来了!你会跟他走吗?”
这是他从昨日开始心中所产生出来的结,不解开,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