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伸手去够。
席乘昀还是说:“我来。”
白绮立马就不动了:“全部都拿上床。……哦对,你带保温杯了吗?这边没有饮水机,不能即时饮温水啦。”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两句,看上去丝毫没有将尚广拍照的举动放在心上。
“来得匆忙,没有带。”
席乘昀一边说着,一边按照他说的,把里面的小玩意儿全部拿了出来。
白绮这才坐直了身体,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
白绮:?
刚才席乘昀帮他拽毛衣啦?
好家伙,都快给拉长到屁股那里了。可别把他妈给织的爱心毛衣给拉崩线了!
但作为一个好“伴侣”,白绮还是甜甜地和人说了声:“谢谢。”
席乘昀的动作顿了下:“不用谢。”
白绮一边把牌从盒子里取出来,一边问:“席先生会玩什么啊?”
骤然听见这个称呼,席乘昀还怔忡了片刻,仿佛一瞬间被拉回到了,白绮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
不过席乘昀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他说:“纸牌、象棋、围棋。之前拍戏的时候,特地学过。”
白绮点了点大富翁:“这个呢?”
席乘昀:“没有玩过。”
白绮多少有点惊叹。
席乘昀的生活,就是由无数的通告、拍戏组成的吗?
他所有的娱乐方式,都是因为拍戏才去学会的吗?
白绮压下惊讶,先拿出了象棋。
“玩这个。”
这个他玩得烂,和他爸坐一起对战的时候,就是俩臭棋篓子,臭到家了。
席乘昀应了声:“好。”
俩人就围坐在一张分外窄的床上,开始下象棋。
白绮怕冷,就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裹到了脚,每当要挪棋子的时候,他就艰难地伸出一截手腕,够上棋盘,连腰都弯下来了。
到后面,白绮觉得还是有点遭不住。
他舔舔唇,抬眸,眼巴巴地盯住了席乘昀。
大概是他的目光实在过于的干净又赤诚,席乘昀很少会看见这样的眼神,就好像被白绮这样望上一眼,自己身上凝住的黑暗,都会侵染到他一样。
席乘昀不自然地挪开了点目光,喉中发出一点声音:“嗯?怎么了?”
白绮说:“象,走左上角。”
原来是为着这个?
席乘昀无奈一笑,捏住棋子,挪了一个田字格。
白绮笑了:“谢谢。”
接下来,狭小的木屋里,就不停能听见:
“右下马,走左上。”
“右卒,过河。”
“我的车,快,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