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国忠吓得面色惨白,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地哭诉道:“父亲,孩儿知错了。
真心知错了!请您看在父子情分上,给孩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孩儿定将竭尽全力弥补过错!”
于得水见状,也急忙上前劝解道:“父亲,现在形势紧迫,福建叛军蠢蠢欲动。
我们当务之急是应对叛军。
确保广州府的安全,我们得尽快想办法筹集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于定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深知此刻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拖延。
他瞪了于国忠一眼,厉声喝道:
“你这逆子,你以为是为父不想救你吗?
现在广东的真正大权是在韦公公手里,他只要不肯放过你,你就必死无疑了!”
于国忠一惊,差点昏了过去。
于定忠转而看向于得水,沉声问道:“现在广州府还有多少可用的兵马?”
于得水回答道:“除去城防军和必要的守卫力量,我们大概只能调集五千兵马。
广州府作为广东的治所,地位重要,兵力不可或缺,因此必须保持足够的守备力量!”
于定忠皱眉道:“五千兵马?
这恐怕难以抵挡叛军的进攻啊!”
于得水叹道:“父亲,我也明白兵力不足,但我们现在只能尽力而为,我会立即着手准备。
调集兵马前往潮州府协防,同时,我们还可以通过招募义勇军来增强兵力!”
于定忠点了点头,赞许道:
“好,你立刻去办。
同时,加强广州府的城防,以防万一。
从库中取出十万两白银,重赏潮州的将士,以提振士气,再拿出二十万两招募义勇军。
协助防备叛军,最后,再准备五十万两白银,送给韦公公,等等,为父亲自去!”
于得水应道:“是,父亲!”
于定忠又转向于国忠,严肃地说道:“你虽然犯了大错,但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
你立刻去负责筹集粮草和军械,支援前线。
若再敢懈怠,休怪为父不客气!”
于国忠闻言,心中一凛:
“是,父亲,可公公能放过我吗?”
于定忠向外走去,回道:“为父亲自去帮你求情,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你的命了!”
在镇守太监府内。
太监韦眷来回踱步,面色阴沉。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哼,难怪让你调兵时你支支吾吾,原来是家里出了个败类,私自调兵。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简直是无法无天!”
韦眷喝了一口茶,继续训斥道:“幸好这次叛乱没有发生在我们广东,否则我的性命恐怕就要毁在你们这群人手里了!”
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愤怒和失望。
于家之主于定忠爬到韦公公脚底下,恳求道:“公公,我们都知道他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现在我已经禁止他出门了,并且带来了五十万两银子,只求您能放过我家犬子一命。
我于定忠就这么两个儿子,求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