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未果,虞红豆心里一发狠,直接往前一撞,整个人扑进柳学冬怀里——柳学冬也没想到她来这一出,下意识就抱住虞红豆,身体却情不自禁被撞得往后摔倒。
二人一起摔进床里,虞红豆骑在柳学冬身上,趁现在抓住柳学冬衣领,狠狠往两边一撕——
撕拉!
布帛破裂声响起,扣子绷飞,赤裸的男性上半身呈现在虞红豆眼中。
虞红豆怔住了。
她知道柳学冬有按时健身的习惯,平时睡觉时也曾隔着睡衣摸到过柳学冬身上的肌肉,但她却从未想过,那居家的睡衣下面藏着的居然是一具这么凶悍的肉体——块状的肌肉隆起,线条像是刀刻斧凿般精雕出来的,这种棱角分明的肌肉根本就不是通过健身能够锻炼出来。更可怖的是,他的皮肤上爬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疤,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甚至还有枪伤。如果非要给这具身体套上一个形容词的话,虞红豆只能想得到“狰狞”。
虞红豆捂着嘴,从柳学冬身上爬起来,站在床边呆呆看着他。
柳学冬默默翻身坐起,单手扯下身上已经没有扣子的睡衣,把它随意丢到地上。
一阵沉默过后,虞红豆低声开口:“我……我需要一个解释。”
柳学冬从床头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用打火机打燃。
咔哒。
“呼……”吐出一股青雾,柳学冬沉闷说道,“当年为了挣学费,我去了叙利亚打暑假工……到军营后,一个黑叔叔发给我一把AK47,然后用吉普把我送到了战场……结果发现对面全是我的同学……”
虞红豆:“……?”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虞红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赤裸上身的男人,她按住柳学冬的肩膀,指着肩上的一处伤疤大喊道,“柳学冬——这是枪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
虞红豆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使柳学冬再次陷入沉默,又过了好一阵,直到烟头烫到手指了,柳学冬才默默掐灭香烟,低声道:“你了解东瀛那边的情况吗?”
虞红豆看着柳学冬:“没去过,不了解,但我可以听你说。”
柳学冬继续说道:“东瀛那边,存在着很多社团组织,我在东瀛进修硕士那几年,因为学的是心理学专业,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通过替人治病认识了一位社团的社长——其实就是帮派老大,他说他很欣赏我,就让我加入了他的社团。像他们这种东瀛的帮派成员,大多都是无业游民,再加上东瀛的国情,其实每个人心理压力都很大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疾病,那个社长愿意支付我工资,我那时也还没挣到这么多钱,所以就答应了。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经常参与帮派抢地盘抢生意的火并,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帮派双花红棍的位置。”
“双花红棍?”虞红豆咂摸了一下这个词,“我看电影里,这名头不是香江那边的么?”
柳学冬语气一滞:“呃,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我是怕你不懂才这样说的。”
“我身上这些伤……也是在那几年留下的。”柳学冬叹了口气,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往事不堪回首,“不过你放心,我早就已经金盆洗手了,现在跟那边一点联系都没有。”
虞红豆盯着柳学冬,过了好久,她终于叹了口气:“这些事……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谁还没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去呢?”柳学冬在心底松了口气,然后他突然起身,一把将虞红豆的双手手腕抓过头顶,然后伸手一推,将她按在墙上。
虞红豆一惊,瞪大了眼看着柳学冬:“你干什么?”
柳学冬缓缓凑近,鼻息喷吐在虞红豆脸上:“刚刚你看够了,现在该给我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