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琛也不想逼急了她,于是道:“本王最多只能允你每隔五日见他一面,你若还不答应,那就一同受死吧。”他已知随心心意,不过是想保证燕十三的安全罢了,反正燕十三已是废人一个人,自己不妨就大度点吧,他知道随心必然会答应的。
果然,随心点头应允。她也知道这是卫元琛的底线了,保证燕十三安全的目的也算是达到,她不能要求太多了。
双方谈妥了条件,卫元琛对卫元朗道:“六弟,如今我要将原随心带入我靖王府去,你不会有意见吧?”
卫元朗已是心灰意冷,反正随心的命已经保住了,他也是真的不想再见随心,于是漠然道:“随三哥的意好了。”
卫元琛手一挥,侍卫们上前押着随心与燕十三二人出门,经过卫元朗身边时,随心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第二十三章 神谕
靖王府的内书房中,卫元琛端坐在主位上,伍怀云怀沈扶松陪坐在侧,随心也坐在一旁。卫元琛看了随心一眼道:“原随心,你既然说了要归顺本王,如今是否也应当拿出点诚意来?关于神谕,你的具体计谋究竟为何?”
三双眼睛便一齐盯住了原随心。
随心抬眼望向卫元琛,神色镇定。她昨日所说的办法倒也不全是欺骗。她也知卫元琛断不可能无故就将那珍贵的“炽蟒丹”相赠于她,她早知道卫元琛为储位之事发愁,所以才会投其所好,想出这样的办法,反正古人向来迷信,不怕这个办法行不通,而且她也考虑到燕十三有伤在身,也须休息个一两日,她必得要献上这一计,好拖延时间,然后方可悄然远遁。只没想到如今单单这一计可不行啦,目前她还真得殚精竭虑,助卫元琛成功,不然卫元琛失败,她必定是第一个被卫元琛杀之泄愤的对象,至少在燕十三练成破玉功之前,她得努力让她两人好好活着。
“首先,我们得造一个神谕。这个神谕嘛,啊,王爷,我想问一问,开春后是哪一年呢?”
卫元琛不知她为什么问到这个,不过还是答道:“元昌十九年。”
随心皱了皱眉头,道:“我想知道的是按干支纪年,应是哪一年?
沈扶松答道:“辛丑年。”
随心点头:“唔。”天干地支的很麻烦,她可算不清,还好可以问别人。于是她接着道:“好,这就行了。听说陛下将设坛祭天,如今就请王爷命人刻一石碑,碑文么,嗯,就写‘辛丑初,诚王储,梁将无。’九字即可。然后再将这石碑埋入设坛之处。”
伍怀云听了连连摇头,道“我知原公子的意思了,必是再使人将石碑挖出交与圣上。只是如今朝中都知王爷与恭王争储之事,如此碑文一看便知乃是攻击恭王爷的,圣上难道不会怀疑是我等做的手脚么?又怎会信服?”
随心淡淡道:“其实这碑文怎么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陛下相信此乃是神谕,只要陛下相信,那碑上写的再明白也是无妨的。”
卫元琛道:“哦?那你倒说说看,如何能令我父皇不生怀疑?”
随心道:“当然不能挖碑,若是如伍先生所言,遣人将碑挖出,那无论挖碑的是何人,陛下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些怀疑的。”
沈扶松奇道:“那不挖,则碑有何用?难道还指望它自己爬出来不成?”
随心神秘一笑,道:“那是当然,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深信,此乃神谕也。”
卫元琛与伍怀云、沈扶松三人面面相觑。
“这如何可能?”
“这有何难?若我不能令它自出,又怎会献上此计?”
卫元琛大喜,道:“那就请原公子快快说明。”
接下来的两天,卫元琛便着人秘刻石碑,随心提醒要将那石碑要尽可能弄得古拙陈旧。正当他们一切准备就绪,正要施行的时候,京里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有一樵夫在城北之山中砍柴时挖出了块半月形的白玉,白玉上刻了些奇怪的图案,还有几个小字“得武帝宝库,可得天下。”樵夫并不识字,将玉拿了给街上摆摊的算命先生看了,算命先生见了大惊,不肯细说,只劝他将之献出交与官府,樵夫贪财不肯,于是拿到当铺将之当了,得了不少银钱。欣喜之余,便在酒肆中痛饮,酒后将自己如何得玉,如何换银之事尽告于人,当夜,樵夫银子被盗,自己也被杀死于家中。接着,那间当铺被洗劫一空,掌柜也横死店中。一时之间,此事便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
卫元琛很快也得了消息,一面派人四处搜捕,一面立即秘召心腹前来,商议此事。卫元琛道:“当年越武帝自知建国不易,怕后世再起兵戈之时,无钱财兵器,便秘密建立了一座宝库,内藏兵器与财宝,可惜二世之后,那宝藏之秘便踪迹渺然,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