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摸着项链,冰冰凉凉的触感终于将我的神思拉回来一些。
“知道了。你快坐回去,他们要回来了。”我轻推他,着急地道。
他眼瞳一阵紧缩,疼惜的再揉揉我头发,最终还是按我说的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他才坐好,我也刚刚把项链塞进衣领里藏好,孟嘉琳拿着手机推门进来了,她扫视了我和江昊天一眼,坐下来笑道:“又是暗访的事,唉,电视台催着我赶紧回去剪辑和补录呢。”
江昊天优雅地抬起腕表看看:“我也该回去开例会了。”
他说完按下服务铃喊人来结帐。
服务生是和云韶一前一后进来的,云韶道:“已经买单了,我们都有事在身,不如走吧。”
四个人都没有异议,我和云韶回医院,江昊天和孟嘉琳各自坐车走了。
医生说我奶奶的手术很成功,但是要在icu无菌病房里呆一周,等各项体征指数稳定了,就能搬回普通病房。
icu不能进,我隔着玻璃窗看了几分钟,奶奶还在麻药作用下昏睡着,没办法,我只能和云韶一起回家。
刚抵达新家路口,云韶接到一通电话脸色一变,我隐约听他和对方说什么赞助商临时毁约,好像是女一号那边不能带资来剧组了问他怎么办。
云韶当机立断让我和穆湘下车回去,他和助理让车子调头去找赞助商协调。
回到自己房间,洗过澡后,我躺在床上将那条项链托在掌心里仔细看,铂金材质的精致细长链子,坠饰竟然是两枚戒指。
我看到戒指内侧刻有细细的字,便摘下来放灯下转动角度细看,戒指没有多余的花纹,说它是婚戒也不为过,而一枚内侧刻的字是昊,我心一动马上看另一枚,是个蝶字。
我的心酸酸痛痛的一下揪紧,天哪,我该往哪藏起这条项链和戒指?让人看到它们,我和他的关系就怎样都藏不住了。
捧着项链像捧着烫手山芋,既不舍得藏掖又不得不藏起来,犹如我和他现在的关系一样。
江昊天啊江昊天,究竟你是我的孽,还是我是你的劫?
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暂时继续戴着,因为宝贵的东西放在贴身处才最安全……
第二天白天我仍旧去培训课,课后去医院看奶奶,吃过晚饭再赶两节课,九点钟才回家来。
这样的节奏持续过了六天,因为罗群一直逗留在巴黎没回来,弄得所有的广告合约迟迟不能拍板拍摄,云韶也连续好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天我起床的时候他就早早和助理出门了,我回家他还没回来。
到了第七天晚上,我陪奶奶搬出icu回到病房,才安顿好她不久,接到穆湘的电话,她压低声音说:“小蝶,你快回来吧,出大事了。”
我吓一跳:“怎么了?”
“云少剧组里出了事,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罗大哥也赶回来协助处理,正在机场往回赶的路上呢。”
挂线后,我急忙叮嘱特护阿姨好生照顾奶奶,就匆匆打车赶回去。
进了客厅,就见罗群和云韶面对面坐在两边沙发上
,罗群低头用手揉额心,好像很不适应时差似的,云韶罕见的指间夹了一根烟,陷入沉思。
楼梯口角落里还放着个大行李箱,很明显罗群才到家,张涓、穆飞、穆湘三个陪站在沙发边默不作声,整个客厅的气氛凝重压抑。
听到脚步声,罗群警觉地抬起头,见是我便招招手:“小蝶,过来坐。”
“去倒茶。”张涓好像如梦初醒一样,指挥穆飞穆湘和她一起退进厨房里。
我只得过去坐下,迎视云韶望过来的目光,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罗群打个手势示意我先别问:“有客人来了!”
他和云韶很有默契的站起身。
不明就里的我也随在他们身后出去迎客,只见张涓他们三个提前一步去开了大门,外头是一辆很眼熟的黑色商务车,以及一辆崭新到还没挂牌的布加迪威龙。
姜平和司机一左一右去商务车后座开了车门,江昊天从容下了车,另一侧是孟嘉琳。
而布加迪威龙那边也下来了两个我极为熟悉的人,安德烈和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