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会来找我。”
“她是否对你余情未了?”
“我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从没有向你表达她的想法吗?”
“说是说了,写也写了,但这又怎么样?谁能代表她说的是真的?”郑恒松冷笑一声,“她只是因为婚姻不幸想给自己找条出路罢了。”
“她婚姻不幸?她跟你说过些什么?”
“她只说她很讨厌她的老公,他们分居有两年了。”郑恒送说到这儿,又冷笑了一声,“可是,谁又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呢?”
“你好像非常不信任她,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高竞盯着郑恒松的脸问道。
郑恒松微微一笑。
“我说了不就成了我的杀人动机?”
“你刚刚说,你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吧,”郑恒松瞥了高竞一眼,说道,“5年前,我被伏击的那次,她跟另一个男人去玩了,我看见她在巷口,一转身就不见了,随后看见一辆车开走,我估计是那个男人来接她。事后她告诉我,她去唱卡拉ok了。因为怕那个男人知道她跟我的关系,她没有报警。”
原来如此。高竞想,怪不得郑恒松会对深爱自己的齐海波如此不屑了。但他马上想到,这的确是个很合理的杀人动机。高竞从郑恒松的语气里听出的不仅仅是不信任,还有几分怨恨和仇恨。但是,他相信莫兰跟他自己的分析是对的,郑恒松应该不是凶手,首先是时间不够,如果按照他说的,他只在齐海波家呆了3分钟,他恐怕无法完成,1。伪造现场,2。勒死被害人,3。阅读那封情书以判断它对自己是否有害。另外,如果他是凶手,他也的确不可能眼看着齐海波手里拿着那封信而置之不理。
但是,他现在还拿不准究竟要不要给郑恒松看齐海波的那封信,他考虑了一下,决定先确定对方的不在场证明再说。所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找乔纳。
“因为我去过她家,你们认为我会杀了她?”郑恒松皱着眉头问道。
“证据当然还不止这些。”高竞说着站了起来。
“还有些什么别的证据?难道她指明是我?”郑恒松帶着玩笑的口吻问道,但他忽然发现高竞的表情非常严肃,“她真的说是我?”
“从表面来看,她指的就是你。”高竞说。
郑恒松跟高竞对视了几秒钟,随后道:“希望你能尽快证明我没有杀人。”
“你放心,我会找出真相的。”高竞离开的时候,回头朝郑恒松微微一笑,“你不相信自己可以,但一定要相信我。”
咖啡馆里,高竞和莫兰在焦急地等待着表姐乔纳。
“她会不会不来?”高竞问道。
“不会的,她是守信用的人,我想肯定是临时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莫兰看了看高竞手腕上的表,已经快晚上7点半了,他们约好是7点,表姐已经迟到快30分钟了,她心里有些不安,表姐很少会这么不守时,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时候,她忽然发现高竞手腕上的那块表仍然是原先的那块旧表,便问道,“咦,你为什么不戴我爸妈送你的新表?”
“等结婚后再戴好了。”高竞看看手腕上的表,“它现在还挺好的。”莫兰知道,他可能还有点舍不得扔掉这块旧表,这是他上班的第一年,她陪他一起去买的,价格不过300元,但他一直戴到现在,他对自己向来是非常节省的。这么一想,莫兰更加觉得高洁跟他提房子的事非常可恶。
“高洁说要装修房子,你怎么答复她的?”她忍着骂人的冲动问道。
“我没说话。”提起这事,高竞的脸就沉了下来,“第二天中午,她自己又来找我了,她说她没有别的意思,叫我尽管住,她说她想装修房子也是想让我住得舒服一点,还叫我忘记那遗嘱的事。可她都已经说出来了,我还怎么装作不知道?”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不会跟她争的,如果我妈给她,那就是她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遗嘱是真的?总得拿来看一看吧。”
高竞叹了口气:“如果是假的,那就说明她真想要,那我就更不会跟她争了。”
他对妹妹总是那么好,简直叫人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