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褚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耀眼夺目的林漳,“你和阎忱还在一起吗?”
林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无名指上一枚婚戒闪着光,“嗯,我们结婚了。”
齐褚州的眼睛被那枚戒指刺得生疼,又让他尴尬得手足无措,“是吗?恭喜。”
他之前在国外时隐隐从朋友那边听说过林漳和阎忱结婚的事情,但他不确定,也不想确定,现在被林漳亲口告知后,齐褚州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林漳余情未了。
他不想让自己难堪,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说:“你们结婚多久了?看来我还欠你们一分礼金。”
“六年了。”林漳摩挲着自己的戒指,唇角微扬,“礼金就不必了。”
“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单身。”齐褚州的眼底浮起一丝期望,可他终归是失望了,林漳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平淡地说:“会找到的,你还年轻。”
“那可不一定,也不是谁都像你和阎忱那样,认识的早,还能顺利走到结婚。”齐褚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只觉苦得要命。
“我还记得情人节,别人送一捧花,他给你送一车花,害得好多对情侣当场分手。”说起这些事,齐褚州意外地历历在目。
当时他只觉得阎忱是花花公子做派,浮夸又招摇,林漳肯定不会喜欢,出乎他意料的是林漳不仅喜欢,还亲了阎忱一下,这件事在学校论坛飘红挂了半个多月。
林漳顺着他的话,回忆起来,这么细小的事情,他早就忘记了,听齐褚州这么一提,记忆翻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甜蜜,就是这天晚上,他和阎忱初尝雨露。
齐褚州只是说了一件普通的事情,却见到林漳眉目舒朗,唇角噙起一抹笑意,眼瞳中跃动着熠熠生辉的光芒,令人心旌摇曳,呼吸停滞。
“所以你是想起了你和阎老狗的第一次,才笑得那么开心?”阎忱心头骤然轻松的同时又生出一阵憋闷。
他安慰自己,算了,吃自己的醋总比吃外面野男人的醋好。
“都是你好吗。”林漳可不想刚把阎忱从一个醋桶里哄出来,下一秒就进了另一个醋桶。
“不是我,不是我,我还是处-男呢!”阎忱坚决不承认。
“赖皮。”林漳捏了捏他的脸。
阎忱趁机偷亲他一口,眉开眼笑,林炎果然是胡说八道的,他哥明明爱他爱得不行。
“没有什么白月光,我和齐褚州就是普通同学,念书时因为志趣相投,成为了朋友,可能是我比较迟钝,给了他和林炎一些错误的讯息,让他们误会了。”林漳对于朋友的相处认知,基本来源于阎忱。
阎忱人缘好,朋友多,经常邀请朋友上家里玩,打游戏或者打球,也经常上朋友家去。
他和齐褚州因为经常讨论学习上的事情,关系越来越好,所以在齐褚州知道他有一个弟弟,周末要去探望弟弟时,齐褚州说他也想去,林漳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后来林炎和齐褚州相处融洽,总是爱问他小齐哥怎么没来,林漳也不觉得齐褚州经常跟他过来探望林炎有什么不对劲。
他和齐褚州之间完全没有暧-昧,连勾肩搭背都没有过,现在想来不仅是因为他不喜欢和人靠得太近,还可能是齐褚州故意避开了,所以当齐褚州和他告白时,林漳是迷茫且震惊的。
他完全想不通林炎是怎么误会齐褚州是他的白月光心上人,单纯靠臆想吗?
林漳转过身和阎忱面对面,认真地凝视着他说:“阎忱,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唯一,没有别人。”
除了阎忱,还有谁能够叩开他的心门呢?